后,他就隐约得知葵夫将与他有所交集。所谓不打不相识,果然他们既是同僚,又是战友,缘份这东西果真十分奇妙。
葵夫时而害羞时而易怒的性子他早已摸得熟透了。回京后,他几乎是每天都找时间溜出宫和葵夫或单斌混在一起,对于往葵夫住处的这条路径他可是闭著眼睛也能走到。
步入客栈后,他迳自走向葵夫的房间;并非他不礼貌,不敲门就直闯房里,而是那门不知为何早开在那。他也不必刻意去寻葵夫的身影,因他才刚进房中,便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那大喊著:“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没料到一出荒诞的闹剧恰巧刚上演。他唯一的念头只有四个字——此行不虚。
“侯爷,您小心点,可别气坏了身子,咱们姊妹俩一不要名分,二不求赏赐,就只盼侯爷您怜悯咱们姊妹俩对侯爷的痴心爱慕,和咱们春风一度,事后,咱们姊妹立刻走人,绝不纠缠不清,添您麻烦。就算日后有了身孕,咱们也不会向侯爷争什么…当然,若是侯爷您意犹未尽那就另当别论,咱们一定会好好服侍侯爷您的…”
葵夫听她们□NFDC4□哩八嗦了半天,没机会打断她们异想天开的建议。并非她高兴得答不上话,而是她忙著拉紧衣服,她只感到寒毛直竖冷得紧;二者是她急著扶住下巴,免得因惊愕过度张了口却老合不拢。葵夫话在心头不敢明言:我同情你们,谁同情我?那对姊妹见侯爷迟迟没再答腔,便满心欢喜的向葵夫逼近。“谢侯爷成全。”
“别谢!”葵夫好不容易恢复镇定,大喝一声阻止那对姊妹,然后迅速抽出挂在床沿上方的宝剑,努力的端出威严;无奈她湿著一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原似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偏又抖得有若风中残烛。威严?算了吧,没让人因她宛若蒲柳般楚楚可怜的姿态怀疑她的真实身分就要谢天谢地了。“你们——你们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让——就让你们——让你们血溅当场!”这话该说得够有魄力了吧?
“喔,侯爷,我们今天能有幸看见您持剑的英姿,即使命丧您剑下也死而无憾哪。”
那两个女人还不放过葵夫,一步步向她靠近过来,露出一脸迷醉的崇拜模样。“再说,相信咱们姊妹这个挂京里迎香阁头牌、别号‘赛西施’、‘赛貂蝉’的美貌,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身段,侯爷您也一定不舍对咱们痛下杀手的不是吗?来吧,侯爷,这人间极乐可是别人倾家荡产咱们也不屑给他的…”
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这是指鱼也吓跑了,雁也吓昏了,城墙更因此吓垮了?就凭此等厚颜无耻的大胆言行也有人争著要?那些人的眼睛长到背后啦!葵夫突然怀疑起号称京城第一的“迎香阁”是出名在哪。又怒又惊之下,葵夫想到了逃脱之道。要越过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围著桌子逼上前,只能…葵夫总算恢复了气势。
她将声音压回平日装出的粗哑腔调,按捺下快要抽搐的脸,露出她风靡京城的优雅笑容,将剑收回鞘中放回床沿。“也罢,两位盛情令人难却。那…两位谁先来?”
二位女子抢道:“我先!”随即对望一眼,开始隔桌对骂,互不相让。
而葵夫则利用二人分神之际,以一个鱼跃龙门姿势,翻过木桶与圆桌,越过屏风跳出重围,还一面自鸣得意的留话:“失礼了,本侯爷对你们没有兴趣,先走一步!”才刚说完,眼前又平空多了个第三者挡住她去路。
尚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旁听得一清二楚的李儇,正努力憋住笑不去打扰人家好事,怎料一个“什么东西”向他飞撞过来。他避也不避的伸臂将“那东西”稳稳接下。
不过因“那东西”冲力过猛,李儇也只得将“那东西”扎扎实实的抱个满怀这才止住去势。
“李——”葵夫没叫出全名,因她想起当务之急是逃离那两个女人,现在有人帮她撑腰,她可不怕她们了。不过她有些纳闷,他在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