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可见当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容易呀。
难怪昨天她有意嘲讽李儇的婚事,他却费了许多唇舌向她解释大半天…说到底,李儇果真没有意中人?不知为何,葵夫有种莫名的释怀。他果然还是有看人的眼光,没随随便便挑了一个。只是虽然她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却也相对地产生了一丝落寞。她这是怎么了?
算了,再听下去,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葵夫打定主意就此去寻义父。
正打算离开,眼尖的葵夫不意瞄到了一幕奇妙的好戏开场。
“这是什么?”灵巧的襄城公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好好端详李儇的遗落之物。那好像是块由白绸制成的…“只是一块普通的方巾罢了。”李儇抢先在七妹之前夺回失物,放回怀中。
“普通的——方巾?”决明狐疑的打量李儇一番,再望向皇祖母,请她裁断。
皇太后拼了命的揉眼睛。是她看错了吗?她的孙子居然用一件“什么”当方巾?她快昏厥了…由这点看,她和昌明果真有血缘关系。
葵夫差点没在窗外昏倒——李儇不把东西还她便罢,没事还随身带著“它”做啥?
葵夫只觉得自己脸颊燥热不已,心跳狂乱。她若不设法抢回那东西,不知还会牵扯出什么事。
“儇儿,把那——那只——‘方巾’拿来,让哀家瞧瞧。”此时皇太后也不知该抱有怎样的想法。一个男人照说是不该有那东西的,今日李儇会怀有‘那个’,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李儇有了能互赠贴身衣物的亲密爱人,这是太后乐于见到的,但李儇却在方才否认了这个可能;二是今早宫中谣传,太子的心腹好友定远侯有个“奇怪的嗜好”,该不会李儇也染上了这有辱宗门的恶习吧?太后越想越觉汗颜,就连伸向李儇的手也不禁微微的颤抖著。
李儇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何那时不干脆还给葵夫呢?可那时也不方便还她,之后又因急急入宫,就这么阴错阳差的一直带在身边。为今之计唯有抵死不交。他可不想像葵夫一样被众人误解,否则太后不知会用什么法子要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怎么了,皇兄?既然只是块普通的方巾,你就拿出来给皇祖母瞧一瞧又有何妨?”
决明不忘推波助澜一番。这下局面更为险恶。
若说李儇锋利的视线能杀人,决明可能已经被分尸了。
这妹妹三天两头找他麻烦,只要他能顺利逃过这一劫,他肯定要把她嫁得远远的,免得他见到就烦心。不过大前提是——他得先闯过这关。
幸亏他那锋利的视线在千钧一发之际扫到了在大厅右侧、决明身后那扇镂空雕花窗格外,有个朦胧黑影。
“谁在外面!?”李儇二话不说,摸出腰际折扇就往窗外掷去。
管它是否真有其事,他都得装得煞有介事,要不然他如何脱身?
“来人哪!有刺客!”
葵夫反射性的接下了李儇掷出的纸扇。搞什么呀,她还没见到义父,就被诬指为“刺客”,这下不必等“欺君大罪”降下,她已被“夜闯禁宫”、“阴谋刺驾”等罪名给处置了。真被逮到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连忙纵身跃回屋檐,急急往御医专候传唤的偏殿冲去。
李儇追出门外,探寻许久仍不见他丢出的玩意儿。
啊?难道真有刺客?
禁宫成为羽林军大肆搜索的地方。宫中一时灯火通明如白昼般,巡逻的士兵暴增,任何可疑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