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向李儇邀功,却坏了他的好事…“那么…”李儇鼓起勇气,走到葵夫面前,再次说道:“葵夫…”
“启禀殿下,兰州又传急报!”蓝天擎顾不得礼节闯了进来,连忙报上:“回纥大军已推进到关外五十里,请殿下裁决。”
只见李儇铁青著一张脸,良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本宫即刻启程,你们有其它异议吗?”
一路上,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赶路,而且周围又有一群东宫近卫军,她和李儇两人始终没机会独处。可是这都不妨碍葵夫的好心情,因为她赫然发现,并不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李儇似乎也不是如她想像的只把她当作朋友或臣子看待。而且在知道她隐瞒事实后反而不像从前一样老想逼她,却是处处掩护她。这么说来,莫非李儇比她所想的更早发现她的假扮?而且才老对她…也许他也…,哎呀呀!这么一想,葵夫不自觉的脸红起来,女人家实在不该去想这些事的,可是她偏又忍不往去揣测李儇到底想说什么,那时在清心殿里…她的视线不禁又飘向李儇,恰巧对上他回头。她胀红著脸对他浅浅一笑。随即将思绪放回手上的缰绳,专心赶路。
李儇只是想多看她一眼,没想到却遇上她正在瞄他,还给了他一个笑。这算是好现象吧?可是他还不能就此安心,在没听到她亲口允诺前,变数还是存在的。
一切的事情在战争结束回京后就会有个定局。他暗下决心。
自从到达兰州后,算算也有四个月了,但葵夫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更加郁闷。这四个月来,别说是担任先锋,就连担任后卫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名义上她挂有副元帅的头衔,可实际上她连一步都没踏进战场;李儇交给她守关待命的任务。既然如此,那天又何必拦下她,还带她来兰州?为此,她昨天著实和李儇吵了一架。
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城迎敌,为的就是不想再和她吵下去。
为何她就不能体谅他的苦心,执意要出城作战?本以为将政务交给右相戚伯舆、中书左仆射薛子琰和中书右仆射韦贯之等人后,他可以放心的在第一线作战,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如此;葵夫老是想上阵,若是有机会向她解释,她应该能听得进去吧?可是她根本连点机会都不给他,他又不好在其他人面前和她对立,真是伤神。
看回纥那种不积极的攻势,和前一阵子截然不同。要不就是回纥的内部有了纷争,主帅更替了;要不就是回纥采用诱敌战术,想引敌军深入;偏偏潜伏在回纥内部的探子又迟迟没有回报,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他比谁都希望能解决这种僵局。战争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事,不该让它一再发生。待他日后即位,一定会致力于维持边界的和平…“启禀殿下,在前方十里处发现有回纥军躲在山谷中。”
“知道了,派出先锋诱敌出谷,其他人准备迎敌。”
“启禀将军,殿下和回纥军正面交锋,敌人排巴鱼鳞阵,我军以逆鼎阵夹击。”
“再探。”葵夫皱眉应道。鱼鳞阵对逆鼎阵呀…的确像是李儇的作风,只是采用如此分散军力、以机动性取胜的阵式是不是太冒险了?
哎呀!真令人心急,偏偏这时候她只能呆坐在城里等候回报,什么也不能做。为何李儇不能了解她也想有所作为的心意?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在当朝的武将中她可以坐拥一席之地,偏就有一个不识货的家伙将她搁置在城里。
她想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作战,而不是在旁穷着急,为何他不明白她的心意?
“那是怎么回事?”葵夫盯著城外掀起的漫天烟尘问道。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出现了回纥大军,数量约有近万人之谱,请将军定夺!”一名探子慌张的冲了上来。
“调虎离山之计?”葵夫不觉轻笑起来,眼底闪过奇妙的光辉。“城中派出三千士兵随我迎战,其他人关闭城门死守城池,除非我军凯旋归来,否则不许开城门。”她另外又找来两名密探,交代下去:“去见殿下和兰州都督传递军情,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