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其实我也不是不练,只是整天练功烦死了,还不如去玩比较要紧。”
“没错、没错。”他深表同感。“不过我看-功夫不错啊!”“那是师父逼我的,师父不在了,我就偷懒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关冀威正想问个清楚时,就听到──
“冀威…冀威…”
“小少爷…小少爷…”
咦?谁在叫他?吃得满嘴都是汁的关冀威抬起头,左右张望,朱殷殷看到他的反应不禁大感错愕。
“冀威──”
那声音…是大哥!
还有爹、娘,他们都来了是不是?
“大哥…大哥,我在这里!”关冀威兴奋的朝声音来源奔了过去。
朱殷殷大吃一惊,他要走了是不是?
关冀磊向前狂奔,口里不停叫道:“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朱殷殷愤怒的看着他。他要走了,他要离开了!她的心头为什么像被关在冰窟中,寒冷了起来?
“大哥!大哥!”
他要去找他的家人,不再留在她的身边了!怒意陡升,朱殷殷拿出方才为他解开的链子,以内力投掷而出,绕上他的脖子。
“大──”话还没喊完,关冀威立刻感到脖子被套上铁练,呼吸顿感困难。
“我不准你走!”朱殷殷娇斥,忿忿的将他拉了回来。
关冀威犹如陀螺,被她转回到身边,看到她那张美艳的脸蛋倏然变得阴沉,迫人的气息和着她痛楚的表情,和他颈项的链子般搅着他的心。
来不及给他喘息的机会,朱殷殷拎着他的衣领,纵身一跃,如天际翔鸟,直入云霄。
“你自己答应过,说好要陪在我身边,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朱殷殷哭嚷着,忿忿的将关冀威关在她的房间。
“不是…不是这样的。”关冀威抚着发红的喉咙,沙哑的辩解。
“要不然是怎样?我知道你一定恨我、讨厌我,才不愿意待在我身边。”隔着门扉,她嚎啕大哭。
关冀威深吸口气,觉得喉咙没那么烧疼了,才开口道:“没有,我没有讨厌…讨厌-,也没有…不愿意待…待在-…身边。”
“胡说,你胡说!”
“我…我哪里胡说了?”他觉得很委屈。
“你答应陪我,却跑走了,我才放开你,你就跑得好远好远,你不要我了!”眼睛刺熟刺热的,泪水不断涌出来,为什么他的离去令她如此难受?“师父说得没错,男人都不能接近,男人都不能相信,我…我好笨!笨死了!”
关冀威感到相当愤怒,她不相信他?他是心甘情愿留下来,她竟然这么说!
“-讲这什么话?-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要离开了?就在那里猜忌、自以为是,-…-的确是个笨蛋!”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朱殷殷带着一张泪颜走进来,小脸因愤怒而涨红“你说我是笨蛋?”
看到她的模样令他心痛,他好想把她搂在怀中,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同时他也很愤怒。
“对,我说-是笨蛋!我没有说要离开,-就以为我要离开,不由分说的把我勒回来,要是我死了谁来陪-?所以-不是笨蛋是什么?我说会陪-就是会陪-,-为什么不相信?”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了,所以一逮到机会就说个不停,关冀威说得是口沫横飞、激动亢昂。
朱殷殷感到窝心,但仍不肯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跑走?你一听到你大哥叫声,就把我丢到一旁,不理我了。”她心头好难受,要是他真的走了怎么办?
“他是我大哥啊!”关冀威说得理直气壮。“我失踪那么多天,大哥还有爹、娘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去找他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