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杨越心里打定了主意，五公里他是打了节奏前期留力后期背锅的，现在比四百米，他完全没有了这些负担。

杨越排在第二十二位，第十一批场。前面的人大分都过了，成绩虽然不好看，但至少过了。只有少数人要么坑里爬不起来，要么板墙无情地阻挠，要么抬得太，刮得铁丝网哗啦作响，加时扣分直至取消成绩。

边的计时官地盯着秒表，仿佛怕时间从他的底下偷渡。两个班长在障碍区里上蹿下，宛若脱的猕猴，两米的障碍在他们脚下如履平地。

“班长加油！班长加油！”后的人群使劲地消耗着自己的咙。混杂的人声此起彼伏，把障碍场的气氛推向了。

杨越看了一和自己一排的钟大个，他们同是第十一批场，他现在要和钟大个一较下。

“别丢脸！”钟大个说。

整个障碍场被围得不通，第十批在山呼海啸中发了。军和一班长对话，两人一上去，第一趟空跑一百米就较上了劲。几个纠察把人群分开来，挤来观看比赛盛况。杨越则站在了起跑线上，抬着闭着，让自己的呼越来越冗长，努力地调整气息，让自己憋足一力气。

量上来了，才堪堪跑了个良好。

杨越想搀扶他一把，军一甩手，一边叉着腰原地转圈踱步，一边恶狠狠地低声：“别特么我！专心给老狠狠地他们！”

不仅要比，还要把能争取的都争取过来。

什么时候都要比，没理这会儿就不比了。

最后一趟空跑冲刺。军甩开两如呼啸的炮弹直扑杨越而来。杨越一让，觉一阵龙卷风带着重的气声刮过，计时官“啪”一声掐断了滴滴答答的秒表。

“你还能行？”钟大个轻轻问。杨越白了他一“什么叫我还能行？”

他还记得张朝封跟军打的包票，一定要嚣张跋扈的一二排。

“哇哦——”人群里爆发了一阵惊叹，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把一班长的成绩报告都压了下去。

四百米，真的不仅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一个统筹技术活。哪些地方需要省力，哪些地方需要爆发力，哪些地方需要速度，哪些地方需要谨慎，这是一系统的考验。脑不好使的新兵，第一个空跑就卯足力气百米冲刺，结果卡在板墙那，连半程都跑不下来。

再栓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重新认识了新三连的定位。但在杨越的心里，却决不以为然。直属营明年就要分家，侦察连扩编成营，防化连过两年也要扩编。两个单位住隔，明里比、暗里比，扫个地要比净，个要比号，连晒个被都比一下正反面。

要知，两分钟内就是优秀。虽然比全师纪录一分二十五秒慢不少，但这仅仅只是一次考，不是比武。

“一分三十八秒！”

欧山主动退，他们十五班的总成绩要加五分钟，这是没有办法的。军叹了一气，今天这一关，只要大家跑自己的成绩就行，不求班级排名了。反正有汽车营那帮杂…那帮人垫底，不至于倒数就行。

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