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礼拜，五班全人员跟换了一批人似的。

杨越开始玩命，张朝封陪着他一起玩命，顺带着连欧山也受不了这玩命的氛围，跟在他们后面玩命。

“不陪！”

“啊——”杨越忽然爆发一声怒吼，他甩开了张朝封，向前方冲刺而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连机都要停下来休息的日。

杨越想赢，活了三十几年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想赢。他以为以他的阅历已经完全抛弃了荣辱心，可是事实证明，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过一个团队。他料定他这一辈就是防化连的人。防化连的每一张面孔，每一房前屋后，每一项训练科目，无数次地现在他的梦境里。他曾经多想再来一次，现在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

有时候别人都睡了，杨越还在。顾占志半夜醒来，看见个人影在边上忽上忽下的不忍心，劝他睡他都不睡，不达要求决不停。

而且他们也知那本没用。任何多余的一句话，能换来的只能是全防护五公里奔袭。

杨越哈哈大笑：“人生难得一回疯，张朝封，你陪我吗？”

因为和苏沐晨有约在先，上午的理论课完毕之后，杨越几个人帮滕素文搬来了铺盖，然后要了一张假条门去了。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

他们在队列里不再说笑打闹，在训练场上也不再哀求减量。

杨二小和郭廖被惨遭殃及，郭廖还好，王亚文让他这四个人的替补，但杨二小完全是无辜的，在如此度的化训练下，杨二小一晚上能十几次。王亚文都看得不忍心，不得不把他调到了六班，空一个铺位，让给了排长滕素文。

“…”张朝封吐了唾沫，上防毒面追了上去：“我就知我遇人不淑，迟早要被你这个兄弟害死！”

也许，他所的一切也许会被时间抹去，但那有什么关系，来过，拼过，人生足矣。

顾占志很能照顾他们玩命的态度，一言不合就全副武装五公里，要不百米冲刺来二十趟。晚上还好，天气寒冷。可三月份的白天，温度也不低，在早穿棉衣午穿纱的疆南，着太跑一次下来，浑都是。脱了防化服拎着两个脚往下倒，能养一池鱼。一到开饭的，啥也吃不下，只能拼命地喝米汤补充分，得炊事班连洗盘的用料都不够了。

“是不是兄弟！？”

里？”

这和他当年一样，只有到了这个数量级，才能让他浑透。

所以，他想赢。

晚上三个八百已经不能满足顾占志的要求了，现在除了五组端腹之外，不规定辅助练习的数量，只要求每一个人下的汗能浸透整张A4纸。可杨越这人就是不汗，再加上晚上气温低，一千几百个俯卧撑下去，甚至一反应都没有，没有办法，他只好苦练蹲，得最多的一次，是两千两百个。

张朝封被杨越吓了一，追在后面破大骂：“你特么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