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了一圈，他们看见王亚文站在灯光球场上，笑得光明媚。

杨越闭着睛使劲地呼着新鲜空气，上的量被风一带，凉了许多，就是觉鼻里闻到的都是满天飘着的防化服的橡胶味，要说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杨越的视线早就模糊了，上的分在大中午太的暴晒下失地越来越快，他觉自己两只脚都已经泡在了里，跑起步来“哐唧哐唧”的响，被汗一浸，摆动起手臂来，腋下地像抹了皂。关键是防化服里的温度越来越，边跑边浑发燥，里尤其，觉都要燃烧起来了。

杨越没说话，拧开防毒面的通话，往里面填了一片通话薄，然后重新上它，离开队列跑步去了。

整个就是飞狗，一地惨象。

理由依然是：防护不到位。

“我特么刚上侦毒场，就觉呼跟不上来，老回一看，你猜怎么着？呼被人打了个结！你以为这就算完了？不存在的！我特么解开呼，还没走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越来越憋得慌，班副在一边猛笑，我特么掏滤毒罐来一看，这货把我的气孔给上了…”

“是！”杨越垂丧气地回到树下，那边郭廖也被提前赶下了训练场，浑透地拎着防化服在往外倒，一脸气急败坏的样。看见杨越，郭廖在那喋喋不休地抱怨。

杨越三个人穿着防化服，在营区公路上并肩前。平时号称”五班我张哥，人狠话也多”的张朝封，此刻也是默默无语，一脸的懊恼。

看来今天这些个班长是串通好了的，第一天实作就让那些新兵吃了个暗亏，简直生动得不行。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大堆人穿着防化服在渠沟边上俯卧撑、跨鸭步，少数的几个在冲刺一百米。九班的是火排的新兵，第一天就被班长在火燃料罐里满了沙，背着在那上蹿下，玩铁人三项。

防化兵都不可能犯他这样的低级错误。

杨越拖着防化鞋往回跑，顾占志在后面踹了一脚他的：“百米冲刺跑回去，下去不解除防护，装上通话薄，五公里奔袭！”

“小的们，你们今天不吃亏！我们是没机会上战场，有机会的话，就你们这副状态，老王我收尸都来不及…”

张朝封看了灯光球场一，嘴里“呸呸呸”了几下，结果唾沫星在防毒面里，反过来溅了自己一脸。

不大一会，杨越听见后面有人喊，扭一看，张朝封和欧山也跟着来了。他们跟着七班训练，等了一上午，结果上去拿着枪还没两下，就被七班长赶下来陪杨越跑五公里了。

这个五公里跑下来，杨越彻底虚脱，他倒在地上揭开面，扯开襟，连防化服都没力气去脱了。还是吉尔格力和郭廖两个帮忙，才把那十几斤重的装备解除下来，然后两人一倒，从杨越的防化服里倒至少半脸盆来。

五十几个新兵全军覆没，无一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