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知的。”再栓说：“他父母年轻的时候常年在海三四千米的地方工作，而且还都立过功。”

“没事，下午班排动员，没室外。少喝，没关系。”

那货今天站在师医院的门发呆，原来还真是因为这个事。

欧山正在写什么，听见杨越叫他，便把笔和纸放了柜里，然后上了锁。

可是，这样对欧山不公平。

欧“想。王八不想。”

两人上了新一连的房，杨越找了一块净的地方，拍了拍“坐吧。”

“跟我说说，你想上山吗？”杨越打开了一听啤酒，递给他，欧山有些迟疑“课呢！大哥！”

“没有的事。”欧山尴尬地笑了笑“家里狗倒灶的小事情，说来什么？来了队一年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把电话打到连长那去。连我自己都是今天上午听指导员说的。”

再栓和仇几满两个人，也太小看欧山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一直都听老兵啊、连长啊、师长啊说…十六师，老总理亲自批示成立的原野战师，铁军！原劲旅！听我们的师歌啊，大风，风就当军号响，大雪飘，雪飘就当棉被盖，我们原劲旅多气派！”欧山了一大手里的易拉罐，越说越动情，睛都红了“喀喇昆仑山，十六师每一个士兵的信仰，我如果能去，哪怕一次，那也是我这一辈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

欧山接过了啤酒，抿了一“连长让你来的吧？”

杨越看着他，之前准备的一肚话，突然就没能说来。就欧山这样的觉悟，还需要他这个伪排长来思想工作吗？

“那你怎么想的？你想上山吗？”

说完，欧山转过来，微微地笑了笑。

“听说以前是地质队的，后来转军工企业了。”

欧山喝了酒脸上就会红，他打着酒嗝：“杨越，喝完这一，我就去给我妈打电话。我要告诉她，我长大了，他们不能代表我，我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兵，十六师的兵，不再是他们膝下懵懂的少年…”

“欧，你来一下！”

杨越从连回到二排，没五班，直接去找了欧山。

杨越没敢发表意见，理说这事不可能让欧山父母直接掺和来的，但如果别人烈要求的话，恐怕再栓拦不住。以他父母如此执着的情况，就算再栓不同意，他们肯定还要找参谋长甚至师长。

“是，也不算是。”杨越抬起脖，了一大“我就觉得，你要是真有什么事，你不跟我说，就是没把我当兄弟。你觉得呢？”

“好嘞！”再栓摊着手“现在这两位老人家跟我说，看在他们为共和国奉献了青的份上，让我把欧山留在营区，别让他上山了。你说，合理吗？”

杨越打了个冷战，疙瘩冒了起来“嗯，应该的。不过和你妈沟通的时候，注意语气。小的翅膀是了，但别让她老人家伤心。”

欧山看他手里还提着啤酒，不知杨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了？杨越？”

“他母亲给我打电话了。”再栓缓缓：“你跟他一个城市来的，你知他父母是哪个单位的吗？”

在师长那，多个兵少个兵又没所谓，极大可能大手一挥，那就留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