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八个人还没营区，就看见再栓和军两个人搬着一张餐桌来了。

他自己下去，踩着池底下的青砖，寻思着是不是再找个拖把来拖拖净。周亮朝他翻了个白，在防毒面背后瓮声瓮气：“你是不是这活上瘾了？”

防化连早就已经从工兵营带回了，这个上就要开饭。劳动了一上午，所有人都饥辘辘，杨越更是一都没喝。七手八脚解除了防护以后，鼻里闻着的满是发了酵的臭味，酸地一塌糊涂。

杨越伸手一拍，！防毒面能防毒气，能防沼气，但是防不了臭味啊，那扑鼻而来的恶心味冲了鼻孔里，再看一的那一层黑的、黄的、黄黑的污秽，杨越差一就吐在了防毒面里。

他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虽然穿了防化服，可依然挡不住臭气熏天。其他人好不到哪里去，郭廖连发上都有，推车的季永上、上到都是。

所有人此刻都没什么，但是饭又不能不吃，这才掏了一个厕所，往下还有七个。杨越皱了皱眉，吐了吐沫“走走走，洗洗去。”

“你们将就一下，就在外面吃了吧，别餐厅了，我怕弟兄们会兵变。”再栓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军在那笑。

杨越招了招手“上来！”

周亮站在地下看了一“收工吧！？”

“掏完了。”

再栓，你家妈个北！

了，不长，你别把我也拽下去！”

那场面，就跟三班集被人拿着粪枪扫了一遍。

张朝封张了张嘴“麻的，这算歧视吗？”

但是骂归骂，事情既然接下来了，就得，不仅要，还要到极致。杨越恶狠狠地想，老不掏则已，掏就特么得掏特来。一只铁桶被丢来，杨越一桶一桶地装满了米田共，然后被张朝封拉扯上去，倒盆里、车里，几个新兵再把这些污秽倒猪圈旁的化粪池，欧山则负责在古城墙上刨土，化粪池里盖一层粪，他就浇一层细土，等来年开，这些土就是上好的有机料。

“掏完了吃饭。”

八个人分工明确，合默契，蓄粪池里的“海平面”随着一车一车运走，不断地降低。杨越和周亮两个番下去，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之后，蓄粪池终于见了底。

池上的郭廖哈哈大笑：“班副，这货女座的，有迫症，别搭理他。”

周亮，没再杨越，自己爬了上去。杨越心想既然掏，就掏净嘛，但是人都走光了，他也没办法继续，跟着周亮上了坑，抬一看，三班基本上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的上是净的，就连一直在刨土的欧山，鞋底上也沾了厚厚的一层黑绿的老粪。

杨越摇摇“不算，多算嫌弃。”

“三班长，怎么样？”再栓站得远远地，没敢靠过来。

杨越在心里把所有人都痛骂了一遍，什么卵班长，都到蓄粪池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