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封：“我以为我今天肯定挂了。”

张朝封一脸烟土，坐在那半天没缓过劲来。

导演通报了第一天的战况，陆院总计一百七十二人，阵亡九十四人。

杨越：“我也是！”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赶缩回了各自的地窝里。

十六师阵亡一百八十七人，坦克被击毁六辆，装甲车损失四辆。他们大分的人员损失和几乎全的车辆损失，都是因为暴在开阔地带，被火炮掉的。张朝封在支援作战中，冷打了一发四零火，掀掉了两百米外的一辆装甲运兵车，顺带报销了他们的一个步兵班。

还好天黑之后没有发生战斗，否则成建制的三中队估计也差不多要完。

杨越：“搞得好像如果是真的战场，你不会挂似的。这度的火力覆盖之下，本没人能活得下来。”

杨越坐在反斜面的坡地上，带着一的硝烟味喝了两。一上午打退了十六师的两次排级攻，但自己也是伤亡惨重。导演在很远的地方圈了一块地当战，战的中央竖起了一面白旗帜，围着白旗，坐了一圈阵亡的士兵。

加上教导员，一中队现在就剩下了十五个人。

张朝封：“老手好抖。”

一二中队躲在反斜面瑟瑟发抖，这特么地一天之内，就被各炸炸成了狗。

一中队被拉到了反斜面休整，二中队上了前沿。看着那满地密密麻麻的弹坑，二中队的弟兄也是面面相觑。

这得挖多的掩，才扛得住大径榴弹炮的轰炸啊！

据说白天的战斗，十六师前后总共投了大约一个步兵营的兵力，外加坦克七辆，装甲车十三辆。动用火炮二十三门，其中一百三十毫米径的火箭炮十门，一百五十五毫米的自行榴弹炮五门，总共发各类径炮弹一千七百多发，陆院仅仅只有三四万平方米的前沿阵地，被炸成了一片焦土，杨越他们一天修筑的工事，到了晚上连影都看不到了。

杨越给了他一个午餐罐，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了几句。

第一天的攻并没有停止，十六师陆续地行了三次火力准备，步兵放弃了排攻，专以小力量展开侧翼突击，合装甲车和坦克集群抢攻前沿阵地，但蓝军的炮兵遮断击非常果断，二排在弹坑里修起来的工事七零八落，完全没有章法，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整个前沿也没了什么正面和侧翼，打得一锅粥一样。十六师的八次冲锋都被打退，二排上去没几个小时，就被炸得灰土脸，伤亡殆尽，天黑的时候，他们从前沿撤了战斗，三排上去了。

三排的人还在阵地上挖掘防炮工事，真的是读书三年不如实战一天，这一仗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现代化丧心病狂的炮兵火力，简直指哪打哪，打哪哪完。看见一二排炸成了那副怂样，三排的弟兄现在脑里估计都只剩下了一个字——挖！

而211还有两个，杨越和张朝封。李成抱着枪站在弹坑里发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