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

“卖了猪再说。”再栓起把报纸叠放好“，老要睡觉了。你那也抓，还有四个月比武了，猪的事先放一放，我让二排长去跟。”

只要我了就行。

“嗯！”杨越起告退，刚一门，看见张明辉火急火燎地往连跑，一边跑一边在那喊：“副连长！副连长！”

苏班长现在的控制空前烈，五个手指叉开来，把杨越前后左右都罩住，那架势大有五指山压孙猴的模样。

那天晚上杨越打完电话，完差，杨越坐在办公室发呆。这一天天的，从没想到过应付个女人居然也让人冒汗。再栓坐在那抠脚，扣完了拿着报纸一边看一边问：“你这每天跟值班汇报似的，往后要真在一起了，还不拿腰带把你栓在她腰上？”

弟兄们乐得自在。

但没有西门岗之后，防化连的哨兵安排就松得多，不用大晚上的被叫起来跑到西门当摆设，也好。

张明辉哭天喊地“八戒死了，副连长！”

“搭呗！”再栓心说这叫什么事“你钱。”

杨越撑着下，趴在桌上“栓也就栓了，谁让我招惹她呢。”

“找我啥呀！”

郭廖被当成了英雄，全防化连都激他。

“你看你那怂样！”再栓看了他一“你说你们两个，贱不贱！一起去乌市不好吗？非要呆在这破地方遭罪！等老退了，你们再想走，还走得了吗？趁这机会，抓办了，到时候我要是不了，去乌市找你。”

杨越了一团纸扔了过去“别说我了，你不也一样吗？你为什么不走？非要呆在这？”

“啥玩意呢？”杨越迎了上去。

“有报销呗？”

苏沐晨果然上山去了，上山前两人甚至都没再见一面。那年山上的基站少，通信信号极差。所以手机基本上成了摆设，两人只能通过办公电话联系。杨越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和苏沐晨打电话报备。今天了啥，明天要啥，除非苏沐晨去巡诊，否则必须一天不落。

“我觉得这地方好啊！”再栓正经：“算命的说我本命在南。”

一百六十七人，就个内卫岗，猴年月才能一次。

再栓抖了抖报纸，没吭声，真是一块榆木疙瘩，不开窍。

“找你喝酒！”

“好！”杨越认真：“我本来是想今天跟你说一说猪的事情，一打电话就忘记了。我们的猪圈可能不够用了，只有八个圈。但是现在猪是越长越大，上就要分栏，朱笑让我来问问你，到时候怎么搞？”

杨越叹了一气“我哪也不去，我生是十六师的人，死是十六师的鬼。”

再栓哼了一声“这江湖术士，迟早有一天把你带沟里去。诶，杨越，我问你，你的猪怎么样了？”

“巧了！”杨越哈哈大笑“算命的前几天也是这么说我的。”

“啊！”杨越：“郭廖啊，郭廖帮我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