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摘下了镜，有问不下去了。

“是！”杨越看见师长盯着他看，黝黑消瘦的脸上琢磨不他的表情。那是一在上的城府，散发着威严的气场。杨越不由地正襟危坐，双手扶膝。

就算其中有可疑的越权行为，杨越一概否认，推给胡坤不就完了？

林曾雪和再栓两人仰天长叹，妈的！简直没救！

他大义凛然地很：“周主任，我无从辩解！虽然胡坤是现场指挥人员，但实际上行动计划是我提来的，火场后，也是我和胡坤副连长共同指挥，毫不隐瞒地说，我确实越权了，也确实应该为胡坤副连长牺牲负责。他是因为救我而死，这一毋庸置疑！”

政治要的不是你的实话，而是你的态度。

“作为陆院学员，你为什么要手十六师防化连的指挥调度？”

“可是你的份并不适合。”周主任质疑：“当时在场的最指挥人是胡坤，他拥有一切行动裁决权。你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扰正常的指挥程序，你是否清楚，正是因为你的指挥才可能是导致胡坤牺牲的原因？”

面前的杨越，不太聪明。

…

再栓直接找的师长，在师长的斡旋下，才会有这场面试会议。备这么规格的面试会，杨越可能是十六师师直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杨越，你知1113救援行动的危险吗？”

杨越地了一气，让自己激动的内心缓缓地平静下来。他酝酿了一会，说：“报告师长，周主任，我没什么可说。”

桌后面的大佬们沉寂了一会，然后一直没说话的参谋长忽然开了。

蠢货啊！

了笑“别那么拘束，有问就答，好好回答问题就行。”

但是很显然，杨越并不想珍惜这次机会，承认错误没有错，但是得换另外一方式。

“报告！我没有！”杨越的嘴颤抖了一下，内心涌起了莫名的内疚。没错，正是因为他向胡坤提议，防化连才会火场，胡坤才会牺牲。

“接着说！”师长忽然开。

可是杨越偏不！

周主任拿着一张纸，看了一，然后抬“杨越，第一个问题，1113事故理过程当中，是谁在现场实际指挥？”

“你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周主任显然没料到，杨越会这样回答。在这样的场合下，正常人首先考虑的应该是自保。这关系到破格的职务升迁，一句话说错，那就是斩立决。再栓叹了一气，心说这娃娃平常激灵地很，怎么这会儿却又这么轴？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们，指挥防化连火场的是胡坤不就完了吗？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杨越只是参谋者和执行者，他在救援行动之初，就向防化连的救援人员明确了胡坤的指挥地位。

“报告！”杨越着膛“因为我也是十六师防化连的人。”

周主任看了一师长，后者闭上了睛。

杨越毫不犹豫“是我和防化连副连长胡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