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极为原始、极大的消耗战，蓝军打残了一个连，他们可以换另一个连上来，打残了一个营，他们可以换另一个营上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陆院和十六师的演习当中，杨越的一排就是在这样的对战中损失殆尽。

挡在前面的三个阵地损失很大，他们一旦全军覆没，那后面的四个阵地失去了防御纵，也基本等死！

可是防化连却不是这样，死一个少一个。

烟雾阻挡了防化连的视线，但也同样阻挡了蓝军的视线。他们的远程直瞄火力失去了目标，只能胡开炮。

甚至更快。

等再睡一觉，杨越却被“嘎啦嘎啦”的声音吵醒了。一睁睛，天已经大亮。

杨越郑重地，然后林曾雪摸着黑一脚一脚浅地回到了自己的阵地上。

然后一夜无话。

通虽然狭窄，可杨越布置分的阵地也分散地很开，一颗炮弹，最多也只能消灭掉两个士兵。双方在沉默中终于在大白天见了面，蓝军的步兵冲了烟雾，枪声顿时响起。

蓝军士兵一边嗅着坦克的尾气，一边扶着钢盔猫着腰从河滩和公路上接近。然后坦克压上了地雷，冒着烟停了下来。他们开始倒车，临走前还弹了两颗烟雾弹，在阻击阵地前炸开。

唯一一的不同，就是没有炮兵的狂轰滥炸。

杨越抬了抬钢盔的盔沿，大声：“沉住气！玩烟雾弹，我们防化连是他们的祖宗！放他们过来，狠狠地揍他们这些狗日的！”

“防炮！”张朝封喊了一句。所有人员全把缩了回去，坦克炮“砰”地一声，一阵青烟冒起，挡在前面的阵地上顿时白烟弥漫，有人阵亡。

他们的量是一个集团军，拥有两个师、两个旅的总兵力，他们耗得起。

那声音响，由远而近，杨越觉自己下的碎石突突突地颤动了起来，这颤动好似连着大地，让杨越觉得内心一阵慌。他往前爬去，然后抬看见蓝军的坦克已经近了二百多米。

杨越越打越觉得不对劲。

“放过坦克，打步兵！”杨越推弹上膛，把枪伸了去。工兵营的其中一项专业特就是埋地雷，在他们阵地前，有一个雷区，反步兵地雷在凌晨的接战中基本上全报销了，现在只剩下了反坦克地雷。但无论有没有地雷，他们的坦克都接近不了阵地，只要坦克停下来，对付步兵还是比较轻松的。他们居临下，有石掩护，而对面的蓝军，在光秃秃的公路和河滩上，就是靶。

手臂上“少贫嘴，好好打！打完请你喝酒！”

蓝军只要保持度的攻，或许一个上午，就能击溃防化连的防线，再两个小时，用同样的方法打败后的两个工兵排。阻击力量一旦被消灭，蓝军就可以从容地清开一条路，然后在第六天的拂晓，抵达红军的最后防线。

在蓝军第六次攻过后，他们又调上来了坦克和装甲车，一支全新的步兵连队，卯足了力气，他们嘶吼着，要撕碎不知天地厚的防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