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把这个问题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还没有睡着。

“杨越！？”

想想当初，五个列兵在军区搅得天翻地覆，那时候单纯的很，啥也没想，他是谁，一搅屎将下来，老当大王。现在位置不同了，理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也发生了改变。这一仗不仅仅关系到十六师的荣誉，还关系到他杨越未来的走向。

郭廖也是这么个意思，与其左思右想，不如就和当初商量好的，三个新兵直接上去，到哪算哪。他带着钟煜和季永谨慎一些，发挥的余地会更大。再加上杨越和张朝封一个组替补一个，有他们两个加持，还有什么怕的！

两人相视一笑，三年不见了，变化是越来越大啊！杨越注意到，当年在乌市防化团综合演练场碰见的二十一师的那个少尉童云飞，他的肩膀上现在扛着的少校军衔，把杨越吓了一：“卧槽，你这是上了太空吧！怎么就成少校了？三年两级啊？”

一想也是啊，他们才两支队伍，而防化团是六支，这个规则对防化连来说是有优势的。

赛是事先讲究经过裁判组验收过的，所以没有什么大改动。杨越提的比赛科目军区也是一一照准，没有驳回重设。总而言之，这次比武，十六师防化连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三大优势，现在要的，就是一场一场去拼，无论哪支队伍最后取得了胜利，都行。

那人看见杨越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等杨越好不容易适应了背光，遮着额看了半天，总算才看清来的那人是谁了。

左右睡不着，杨越爬起来对着写着六个人的名字的那张纸又看了两小时，比比划划了一上午，连饭都没吃，直到帐篷被人掀开，走来个人，杨越才猛然察觉，原来外面的光已经如此艳了。

杨越把人员召集了起来，想听听他们的意思。

现在摆在杨越面前的，就是人员分。

要怎么把六个人合理分成两组，一直是杨越最疼的问题。张朝封倒是很脆，一早就提，三个新兵一组，三个老兵一组。理由很简单，老兵有经验，但新兵更没负担。与其浪费力气去想这个问题，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吃什么。

钟煜和季永没有表态，他两个算是夹生层，上面有杨越几个两千年兵，下面有罗熙他们三个新兵，在他们心里，怎么分都差不卵样。要是郭廖带着钟煜和季永两个分在一组的话，压力山大，如果没拿到名次，恐怕没法差，但是如果把他们拆开来，觉又把力量分散了，使不上劲。

军区和师里给他们创造了那么好的条件，如果没个好名次，那就算去了司令烧饭，也抬不起来。

“童云飞！？”

说不定，他们一营的碰到他们二营的，第一就来了一次火星撞地球，这帮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童云飞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抬起了。杨越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右小少了一截，用的是假肢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