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说着,翻开钢琴琴盖,随手弹了几个音符。
渡边推开卧室房门,看见淑娴正在给昱霖喂药,玉蓉在一旁收拾屋。
“陆太太也会弹钢琴?这真是太好了,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山
遇知音,你和陆公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俞伯牙和钟
期吧?要不,你们俩来个四手联奏吧,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耳福啊?”
“是的,而且我们发现,除了陆家少爷,少现在宏济医院,那个药铺的掌柜也去了宏济医院。但没过多久,这个掌柜的就消失了,我派了二组去追,不知情况如何。”
渡边又现在陆府,这次他的
后有一队日本兵。
“我们少爷还在生病呢,现在弹不动。”玉蓉知渡边这家伙没憋着好
,连忙一
回绝。
“那儿有动静,他在那儿呢。”一个特务看见了周叔。
“那现在陆公的病是否好转了?”
“陆昱霖没有得疟疾?他是A型血?”
“那正好,我去探视病人。”
“呯。”一个特务朝周叔开了一枪,正中周叔的左,周叔踉踉跄跄朝前迈去,地上留下了一条血迹。
特务们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瘦个,瘦
个立刻打电话给渡边,渡边随即下令在九龙峡附近设卡检查来往人员,特别是一个
草帽背药筐的中年人。
“渡边先生,你昨天刚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陆轶翔见来者不善,内心一阵慌。
“我听说,陆公钢琴弹得不错,曾经在教会学校得过奖。能否赏脸,为我弹奏一曲?”
昱霖双目如炬,渡边心里不觉一怔。
周叔没想到九龙峡附近已经设卡,而且发现关卡那儿多了好些个便衣,便想退回去,躲起来。但是不小心,脚一,一些山石
落下来,引起了特务们的注意。
“报告大佐,那个掌柜的拒捕,拉响了手雷,同我们的三个兄弟一起被炸死了。”
在渡边办公室里,瘦个正在向渡边报告。
“我儿病了,正在楼上休息呢。”陆轶翔见渡边气势汹汹的模样,极力推辞。
“那是不是得了疟疾?”瘦个追问一句。
“我忽然有觉,你们陆家还真讲究中西合璧,比如说,你们全家如此推崇中国传统文化,讲究忠孝节义,但却住在西式小洋楼里,接受西方教育和生活方式,再比如说,在你这间房间里,室内布置是欧洲风格的装饰,却摆放着中国的青
瓷
和书法字画,你们
穿旗袍,长衫,却会弹奏西洋乐
——钢琴,让人觉得即不
不类,又独
风格。”
“西医的药也要吃,中医煎的药也要喝,双
齐下,但愿这病能好得快一
。”
家仆人,便据实相告。
“不是啊,没有得疟疾。”小红摇了摇。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二组打来的。
特务们骑上自行车,往九龙峡方向追赶。一小时之后,到达了关卡。
“我找陆公。”
“A型血。”
周叔从宏济医院来之后,就立刻朝惠宝抗日
据地方向跑去,他不敢走大路,只能走山间小路,山路崎岖,周叔顾不得疲惫,想快
见到徐明峰,把这重要的情报
给他。
“好,那我们就在此守株待兔。”
“好的,谢谢!”瘦个的嘴角
一丝笑容。
“没有。”
九龙峡的大当家守山听到枪响之后,连忙拿着枪,带着几个兄弟朝枪响的方向跑去。
渡边不容分说,直接上楼,陆轶翔夫妇想要跟着上楼,被两个日本兵拦住。
特务们走宏济医院,门
的特务告诉他们,有个带草帽的中年人背着药筐朝九龙峡方向走了。
特务们从四周把周叔包围了,周叔放下药筐,从里面拿一枚手雷,特务们还来不及躲闪“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周叔与三个特务同归于尽。
“可我听说,音乐是治病的良药,也许陆公弹了钢琴之后,病会好得更快一些。”
站在山上的守山亲
目睹了这一幕,除了震惊,更有钦佩。
渡边一拳重重地敲在办公桌上:“中国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走,去陆府。”
“追。”
特务们朝周叔追过去,周叔急忙往山上跑去。
渡边朝床柜上一瞥,果然上面有两盒奎宁。
“那我再问一下,我们少爷是什么血型?”
“有没有见到一个背着药筐,着草帽的中年人经过?”其中一个特务
下自行车,询问哨兵。
“好些了,没有先前一会儿冷,一会儿的
觉了。这中西医结合还真有效。”
半小时之后,周叔终于走到了九龙峡关卡。
“渡边先生如果想听钢琴曲,那么我来弹吧。”淑娴站起来,走到渡边面前。
渡边走了过去,从淑娴手上拿过药碗,闻了闻:“这是中药,陆公不是刚去看了西医,怎么吃的是中药?”
“好吧,既然渡边大佐好兴致,那我们夫妇俩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