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韩主编看见陆昱霖来了，关切地问：“听说你今天不舒服，你嘛不在家休息，还跑来嘛？”

等那几个了。”

“欧先生，侬今朝手气不灵么，哪能老是冲。”李家姆妈看着昱霖老是在往外掏钞票，得意地说。

“不要呃，多搓几趟就会了。”杜太太边码牌边安昱霖。

吾汝之所托，变卖家中珍宝字画数件，先期筹得款项一万大洋，汇汇丰银行。如若用尽，望来信告之，吾自当竭尽所能。

“好的，好的，李家姆妈，我从你家后门去买果，可以吗？”陆昱霖站起来，征求李家姆妈的允许。

昱霖贤侄：

“后面也有吗？”昱霖故作惊讶地问。

杜太太，领着昱霖和婷婷往里走。

“哦哟，都是那18号里呃嘛，杜太太，侬像是带了帮手来复仇呃，是伐？”李家姆妈揶揄着杜太太。

“嗯，我明白。”

庄熙卿

“谢谢你，李家姆妈。那么我先走一步，再会。”

昱霖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拿着信和存单离开了报馆，朝震旦大学走去。

昱霖摸了摸袋：“不好意思啊，今天的钱没带够，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我再多带一过来。”

“哦哟，侬嘎客气啥，欧先生，侬下趟尽从此地，我不在呃晨光，侬就叫桂嫂开门一样呃。”

昱霖了：“我们刚搬来不久，还请李家姆妈多关照。”

昱霖走后门，来到路上，他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没有可疑的人，他觉自己像是小鸟般自由自在。

“你的挂号信。请你签名盖章。”

陆昱霖掏钢笔，在收件单上签上欧锐，接过挂号信，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汇丰银行存单和一封信。

“很快的，很快的。”

昱霖连忙跟三个女人打了打招呼，然后从后门去了。

当初昱霆遗孀委托吾执掌陆氏集团在穗业务，老朽不才，勉维持，至去年年底，尚略有结余。

“经过天井，打开后门就可以去了，来来来，我带侬过去。”李家姆妈起领昱霖到后门：“侬快去快回，勿要让阿拉久等啊。”

“欧先生，从后去近一。”李家姆妈连忙提议。

正在这时，一个邮差走了来：“这儿谁叫欧锐？”

“这个上海麻将跟我们广东麻将还是有不少区别的，我还没摸到窍门。”昱霖皱眉，摇了摇。

“好说好说，大家快坐下来，阿拉可以开始了，桂嫂，倒几杯茶来。”

昱霖从后门来后，朝《申报》报社走去。

昱霖起要从前门走去。

“收到了，一早就有个小伙来找我，把稿和照片到我手里，欧，你还真是敬业。”韩主编欣赏陆昱霖的。

昱霖读罢，双眸尽，对庄老先生的激之情无以言表。他拿起两张清单，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字里行间老先生肝胆相照的情怀。

昱霖打开信，仔细看了起来。信是庄熙卿老先生亲笔写来的。

“欧先生跟这位婷婷姑娘都面生的很，是最近刚搬来吉祥里呃伐？”李家姆妈望了望陆昱霖和婷婷，觉得很是面生，从没见过。

杜太太哈哈一笑：“李家姆妈，就算阿拉三打一，也不是侬对手。”

随信附上所变卖珠宝字画清单及去年陆氏集团结算账单。

四个人开始筑长城。几圈下来，昱霖输了不少钱。

“我躺在家里没事，就过来看看，主编，稿和照片你都收到了吧。”

“哪里，这是我的本分。”

祝安康

“李家姆妈，我已经把人都叫来了，我来介绍啊，格位是住了我楼上西厢房里呃欧先生，格位是住了我楼下次间里呃婷婷姑娘。”

“不错，欧，你的文笔也好，摄影也不错，评论也很到位，我看好你，你一定要好好。”韩如秋对这个欧锐寄予厚望。

“啊呀，欧先生，真不好意思，今朝让侬破费了，侬今朝呃手气实在是太差了，不过，下趟侬肯定会得翻本呃。”李家姆妈是大赢家，笑嘻嘻地一边数钱，一边宽陆昱霖：“欧先生，侬要经常来别相哦。”

来信收悉，汝所托之事，老夫定当亲力亲为，不负重托，陆氏一族乃吾羊城骄傲，忠烈千秋，后世景仰，两宅虽已破落荒芜，然刚正之气仍回其间。汝虽落在外，然老夫信汝定不辱家风，不忘初心，此心不灭，天地昭昭。

买好香烟之后，昱霖又回到李家姆妈的家里，大家又搓了好几圈麻将，昱霖抬望了望客厅里的挂钟，已经快四了。

“我去买包香烟去，提提神。”昱霖码好牌之后，呼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