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大和严厉让所有人都吓了一。

建军睛直勾勾盯着于心远，还咳了几声，试图提醒队长，这是在审讯室，面对的是“2。15”重案重大嫌疑人。但于心远谈兴正，对建军的暗示不理不睬。

于心远燃两烟，一支给宋开顺，一支自己，谈话内容似乎也跑了题，脱离了案情，和宋开顺谈起了彼此的工作经历、家什么的，于心远还大倒苦，向宋开顺说起了自己女儿这次考失利的事情，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埋怨。

山田次郎究竟是怎么死的？桌上两只酒杯是怎么回事？窗怎么打开的？宋开顺和山田次郎是不是旧相识？于心远似乎对这一个个疑问漠不关心，一都没问及。退一万步讲，即便宋开顺与山田次郎之死毫无关系，监守自盗、偷窃客人如此贵重的品，刚刚颁布实施的新《刑法》，也足以判无期徒刑！队长怎么不盘问呢！

宋开顺突然像电一般，浑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他跌坐在地上，像一堆烂泥一样了下来，一臭味从他上弥漫开来，他大小便失禁了。

然而，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就更令国庆和建军到困惑了。

2

除了于心远一个人还在兴致地向宋开顺外，国庆、建军以及宋开顺都到无聊、疲累。照人生钟，下午5左右，是人思想最为迟钝、神最为疲倦的时候。

于心远对他挥挥说“老宋，下去再好好想想吧！”

他刚到门，突然后响起一声暴喝：“宋-振-涛！”

宋开顺站起来，对于心远鞠了一躬“谢谢于局长”

建军答应了一声，从腰间掏手铐，就准备给宋开顺上。于心远住他的手，说：“算了，老宋也是一时犯糊涂，能不难为他就不要难为他了。”

国庆、建军两个起走到宋开顺边。

宋开顺转往预审室门走，心里长长吁了气，思想上绷得的那弦一下松了下来。

但他们不知，刚才，在平和舒缓的问话之下，于心远和宋开顺已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智慧较量。两个人现在都疲力尽。

看大家自己的谈话内容都不兴趣，于心远似乎也自觉无趣，终于收住了话题：“老宋，今天就到这里，回去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什么问题，随时给我说。”

“国庆、建军，你们送老宋回去。”于心远对两名助手说。

国庆拿着笔在手中不停地打转，不知该怎么记、记些什么。因为这不像审讯，倒像是老友在拉家常。

于心远平和的语气、语调似乎让宋开顺看到了希望，他一开始张的情绪也舒缓了很多，对于心远连连“我一定坦白！向组织代全问题，争取宽大理！”

“鼹鼠！”于心远又是一声暴喝。

整个预审过程使国庆和建军大为不解。于心远从到尾，完全不在状态，不像是在审讯重案，倒像是对一个犯错的朋友行埋怨。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5。快到晚饭时间了。

“到！”宋开顺下意识一，不由自主地响亮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