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我…”

老兵都散了。

哨兵班长敬礼，转跑步去了。

耿辉匆匆忙忙来到大门，林锐还在哭闹：“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了！我不当兵了！让我回家！”

大门的哨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睁睁看他跑过来，后面还追着一群老兵。随即哨兵班长明白了，拿起81－1步枪横在他前面。林锐起就是一脚，班长用步枪打开了，随即抡起枪托一样打在他的肚上。林锐一下就飞起来了，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田大和后面的班长老兵一下冲过来住了他，再想跑就没戏了——这都是战场上抓敌人特工队的，手比钳还。

活习的，这样的生活能忍受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是…”林锐不由自主地一个立正，毕竟穿了一个月不带帽徽军衔的冬训服。

耿辉看着林锐，林锐看着他。

耿辉瞪了那个哨兵班长一：“你去找你们警通连长，就说我说的——禁闭三天！”

“这件事情我暂时不追究，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告诉我你想走还是留下，到时候你想走我不留你；你也给我三天时间，我来研究一下为什么你受不了，到时候也给你一个答复。好吗？”耿辉的声音柔和但是有着一不容抗拒的威严。

林锐哭着喊着：“爸——爸——！这个兵我不当了！爸——快来救我啊！”老兵们哪儿还他喊这个，七手八脚就给他拖到一边。哨兵就拿起内线电话要大队。田大脸上没有了平时那不失憨厚的严肃，变得如同凶神恶煞揪着林锐的脖领：“我告诉你小——这要是在战场上，我一枪毙了你！”

“立即就去！”耿辉的语气没有任何价钱可以讲。

“不愿意。”林锐的声音小了下来，面对耿辉，他喊不来。

耿辉看见他被捆上了，这帮老兵捆人都有一。于是林锐就跟粽似的，鼻涕泪都在脸上，一也没从前那还有帅气的小伙的觉。

许久，耿辉把他的军装领整好正他的作训帽，他的泪：“你不愿意当特兵？”

“那你愿意当逃兵？”

“站起来！”哨兵班长踹他。

“我，我不要当特兵了，我要回家！”林锐哭着说。

耿辉走在回大队的路上，心里面沉甸甸的。他不想看到现逃兵的事情，这对这支年轻的队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放开，这是新兵不是战俘！”耿辉说“我就不信他会咬我！”

耿辉看着这些老兵：“特侦察大队是一个全新的队！你们在老队的那把戏别跟我在这里使！——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整新兵，我对谁不客气！”

老兵们本来憋了一劲，但是现在只能面面相觑。

“政委，放开他就要咬人了！”田大急赤白脸地说还伸自己的胳膊，上面还有牙印，丝丝还血。

林锐本来不想站，但是在耿辉的目光里面似乎有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了，是惧怕？似乎不是，因为政委没有对他有任何凶的表情。

“受不了什么？”

“那你吗当兵啊？”田大来就有气，现在更来气了。“当兵习武是天经地义！你吗要当兵？”

“放开。”耿辉皱着眉对自己的下说。

“新的队应该有新的神风貌，新的传统！”耿辉说“都去吧，田大和你们新兵连长晚饭后找我。”

耿辉睛亮了一下，但是没说更多的：“回你的班里去。”

耿辉看看这个满脸泪的新兵：“说，为什么跑？”

林锐敬礼，一个标准的向右转跑步去了。不知为什么，他也觉得奇怪，作这些动作似乎都那么自然，要知他是那么恨队列训练啊。

林锐带着哭腔：“我，我受不了。”

林锐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们以为我愿意当啊？！是我爸我的！”林锐哭得更厉害了“说好了是政治条件兵，是在机关的，谁告诉我是特兵了？！你们要是告诉我是特兵，把我杀了我也不来！你们骗我！”

于是两个老兵就小心地解开林锐的绳。林锐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上面都有绳勒来的青紫。他的泪吧嗒吧嗒掉，恨恨地看重前的耿辉。

耿辉看着林锐：“他踹你，我禁闭他三天；现在，你给我站起来！”

林锐不站，反正他破罐破摔了，本来就不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