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给我一杯喝的好吗?”
拜伦穿上一件晨衣,两人一同走进起坐室。他懒洋洋地坐在长沙发上抽烟,她拿着一杯威士忌苏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着话,黄裙不停地摆动。她是在化妆室里跟他谈的,只不过个把钟头以前,在他们结束了预先温习一下隔天的台词之后。克里弗兰很温和体贴,毫不觉得意外。“哦,他可真是个聪明鬼!你知道他一上来就怎么说来着?‘没错,小鬼,你跟你哥哥去商量,那是做对了。那就是说你已经想要辞职了。’不过,拜伦——这一点也许要叫你认输——他说你是对的。在他抓紧离婚的当儿,我暂且跑开去,这样要好得多。要不然,克莱尔可要在我身上大找麻烦。多谢基督,你到这儿来了。”
“都决定了吗?肯定这么办了?你辞掉了?”
“一点不错。你说这是不是太好了?”
“你几时去给那个死不肯改的家伙工作,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梅德琳想要继续装出一副怒容,但是她的嘴唇绷得越来越紧,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死不肯改!说真的,拜伦,你倒是个唱滑稽的。斯普雷雷根有什么难说的呢?”
“对不起。你什么时候上他那儿去干活呢?”
她还在格格笑个不停“下个月。我给莱尼去过电话,他也同意,并且——”
“且慢。下个月?”拜伦坐直身体,两条长了毛的赤裸的小腿一下子落到地板上。
“好哥哥,当然。我得有一个月通知辞职的时间。我不能拍屁股就走用皑不成了孩子家。”拜伦一拳头砸在咖啡桌上,书本和烟灰缸都跳了起来。梅德琳吓了一跳,也提高了喉咙。“哦,你教我受不了!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难道你和爸爸不要有人接替就可以离开兵舰,一走了事吗?”
拜伦一家伙站了起来。“见你的鬼,梅德琳,你想拿克里弗兰干的鬼把戏来跟我做的工作比吗?跟爸爸做的工作比吗?跟华伦的贡献比吗?我再去找这家伙。”
“别!我不要你去!”梅德琳开始哭了。“哦,想不到你会这么粗暴!这么残酷!我提到华伦吗?”
“该死,没有,打我到达这儿以后你都没提过。”
“我受不了!”梅德琳尖声叫嚷,朝他挥动拳头,泪如泉涌。“你也受不了!哦,天哪,你为什么要提他?为什么?”
这一阵急风骤雨把拜伦压倒了,他嘀咕了一声“对不起”想要伸出手臂去抚慰她。
她退缩开去,用一只颤抖的手把眼泪擦干。她的声音还在抽咽,但是强硬坚决。“我的工作对我是重要的,拜伦,对千百万人民也是重要的。千百万!它是老老实实的工作。你想把我压服,可你没这样做的权利。你不是爸爸。就连他也没这个权利了。我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孩子。”
房门开了,罗达走了进来。捧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哦,孩子们,我把贝弗利希尔斯铺子整个买下来了!象台风一样席卷威尔夏大街!他们得花几个星期清扫残迹!拜伦成渴得要死,给我好好调一大杯杜松子酒苏打水,你肯吗,亲爱的?”她走进她的卧室去了。
“哦,上帝,”梅德琳轻声说,擦着眼睛。她母亲进来的时候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去洗个脸,梅蒂。”
“是。给我也再调杯酒。要浓的。”
罗达换了件新的鲜艳的印花晨服,马上到小厨房里去找拜伦说话了,他正在里面调酒。“亲爱的,你真的今晚就回潜艇学校去吗?那真教人太难受了。我还没好好瞧你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