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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赐铁尺嘱托guan子弟谈铜币筹划办(2/4)

“贼船。”弘皙格格一笑“有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说到这里嘎然而止,三个人都是哑然无声,四周寂静得犹如荒坟,只青蛙塘的“咕咚”声不解人意似的时时传来。弘普突然大笑:“四哥,你是这么个量?不是说有好酒么?咱们吃酒猜谜儿耍,完了回去各自搂女人睡觉。”

弘昌在旁怔了半晌,说:“本来我还清楚,你们越说我越糊涂。又要学霸王,又不要学霸王,又要又要不,这到底还了?”弘普笑:“急了些儿。慢摇橹船捉醉鱼——我懂了。”

“不会的。”弘皙说:“我边都是老理亲王跟前患难了几十年的人。新来的人只能在二门外侍候。”他顿了一下,说:“现在别的事不能讲、不能里、心里要使劲往八王议政上用。弘瞻、弘皖象是知杨名时的事,费了多少心血才捂住?——还不敢送钱!你们忒冒失。船不结实,你叫什么‘船’都是不能下海的!”

“这蠢事再也不准了。”弘皙说“凡是要的事一概不作。我仔细想过,八王议政的事我们曾跟庄亲王说过。说说也就够了。看看风,风对了接着再说,风不对,就等风。当年八叔、九叔是笨人么?他们手里的权比我们今天大一百倍也不止。病就是先不看形势,来,脚,亮给人打,后来稍有不利,又不知收敛,伸脸来给人扇;到风声吃时,又不懂屈伸之,大闹乾清、哭灵,以死抗命,那是敞开襟怀给人用刀扎!我们都亲见过,还要学习他们?”

“酒是有。”弘皙嘻笑:“怕就怕你吃了,和杨老师一样中风,说不得话也写不得字。他侄儿杨风儿对张廷玉说:“说叔叔是病死的,实在想不明白,我看象是急死的’!”

“什么船?”弘普、弘昌都是一惊。弘昌问:“四哥这话怎么讲?”

说不完”其实已经把话说透:若允礽不失太位,今日弘皙已是居九重的皇帝。他们的年岁比乾隆稍大几岁,叔叔伯伯们为争夺储位在康熙年间反目为仇的情景历历在目。八王、九王、十王的下场更是让人记忆犹新。所以这几个人对该作什么事心中各自有数,上却不肯授人以柄,只提议恢复八王议政制度是“国事”是敬天法祖光明正大的事。

弘皙与他们心照不宣己近三年。今晚邀了来,其实有心破这层纸。两番试探之后他已心中有数,暗中一笑,中叹:“实话对你们说,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早已是心如死灰。你们两个年轻,少不更事,不知利害。拉我这个废人上你们的船,能派什么用场?”

“我明白了!”弘昇笑“用磨功夫,抓住十六叔这杆旗。他是亲王,着上书房,可权都移到军机了。得启发着他,军机满汉军机对半,满人那能耐,本不是汉人对手。得有个铁帽上来监督这个军机。他耳朵。怡亲王弘晓也没有他爹一分聪明。弘晓也是抓挠不到什么实权。”弘昇笑着了一句:“弘晓也是‘世袭罔替,”“对,他也是铁帽王。”弘昇“铁帽王议政对他一也没有,当然是可资利用的。”

弘皙用手揪着柳叶,一片一片掐碎烂,抛洒到池里,说:“今晚的话题就说到这里,宁可不作,不可作错,是我们办事的宗旨。八王议政的事与我们什么相,我们谁也不是铁帽王。

弘昇笑:“这才是抓中了诀窍。没有八王议政,凭我们几个蚍蜉,能成什么气候!象伪造孙嘉淦奏折这样的事,都是胡折腾!李卫病得不能说话了,现在是由着人欺侮。那姓孙的是好惹的?你们瞧着,三天之内他要不上朝密奏事情,你们剜了我弘昇的眸去!——你说是不是弘普?”他把脸突然转向了弘普,弘普满以为自己得机密,既可倒孙嘉淦,又可使乾隆和老臣、老臣和新臣相互猜疑,原想转弯抹角说来显显能,听弘昇这一剖陈,顿时了一冷汗。他素来狼惯了,气笑:“你别这么瞧着我,黑地里怪吓人的。那不是我的事。我就那么笨么,就算是的,我一指就掐净了,准保株连不到你们上!”

弘昌和弘普都怔住了。一直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弘昇手里摸了一大把柳条,已经编一个小巧玲珑的篮。他满不在乎地听着,时时对着星光端详自己的手艺,到岸边斛儿耍。此时才开,冷森森说:“岂但如此而已!张广泗到太原搅傅恒用兵,喀尔吉普早就有弹劾的奏章,如今就压在乾隆皇上的御案上!这事如果追,大约跑不我们四人里的哪位龙凤孙吧?还有那份伪造孙锡公(孙嘉淦)的奏折,我真不明白是自谁手。事情不透有不透的好。但要一也不透,各自为战,非不可。龙舟也是船,贼船也是船,在船上就淹不死,这就是理。人不是常说‘竹篮打一场空’么?你们看——”他将手中编好的柳条篮顺手一甩,丢在池里,涟漪漾中只见微微个篮柄“你们说,我这‘竹篮’里有没有?办法有的是,就看你敢不敢,想不想!”说罢呵呵大笑,旋又止住,问:“四哥,你府里不会有人偷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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