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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飘忽忽若即又若离笑眯眯似真却似(2/3)

康熙看一下魏东亭。魏东亭一躬,轻声说:“万岁,今晚只来三人,已是如此险恶,还有十五人等在五台山,看来贼匪志在必得!才以为应立即启奏老佛爷,连夜返驾回京。这样不但五台山潜匪难以得逞,连京中徒也会措手不及——先打他们阵脚,再办这大同知府也不迟!”

“啊,足下就是龙公吗?幸会,幸会,老夫不知公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好!再审!”

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外传来了筛锣静之声。满厅人众,连蔡亮在内顿时都张起来。蔡亮双手扎煞着转了一圈,对厅中众人拱手:“诸位,太尊和县尊到了。咱们迎一迎吧!”这一提醒,四个客、五六个乡绅纷然起随着蔡亮

沙河镇上,为知府周云龙准备的接风酒宴,安排在当地最大的乡绅,过一任同知府的蔡亮家里。前面说过,这蔡亮和周云龙是省试同年,自从辞官归居之后,确实看不惯周云龙的所作所为。这次,两件案在自己的家门,不一下,觉得对不起乡里乡亲。再说,县太爷刘清源又亲自登门,苦苦哀求,这情面也推不过去。可是,能不能成功,他没有一把握。

康熙先是一怔,忽然纵声大笑:“用不着这么急,现在冒雪夜遁,不怕朝野笑朕胆小么?”说着向炕桌猛击一拳,中迸寒光“天下者朕之天下,有何可惧?五台山可以暂时不去,明日置了姓周的王八之后,朕偏要顺巡访一潘。”

“什么,朱三太?朱三太现在何,有多少人,他都招了么?”

“回万岁的话”狼谭多少有狼狈地答“他…已经咽气了。”

“岂敢,岂敢。在下姓龙,表字德海,奉了家祖母来朝山香,在客店里听说周太尊与的纠葛。论说,这事与在下无关,可是这中却有在下的一位远亲,听他说蔡老先生要为他们求情,使在下敢赞佩,因此冒昧打扰,不恭之还望先生见谅!”

“唉,他们怎么知朕要往五台山?”

“不是,”狼谭忙“刺客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们称他为‘朱三太’!”

“龙公说哪里的话。公枉驾寒舍,蓬筚生辉。请,里面请。”

“唉!但愿如此吧!虎臣你不懂人的本。伍先生当年在索额图府里为朕上课,自己就曾说过‘慷慨殉节易,从容赴义难’。如若遇有、问、杀的威胁,朕也相信伍先生不会低,怕就怕…”他想说“汉人积柔弱”忽然想到魏东亭也是汉人,便改了说:“千古艰难唯一死啊!”康熙已不是对魏东亭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京师纷纷传的谣言,既有关于三藩的,也有什么朱三太的…又是从何而起的呢?”

“这个刺客说是上面让他们的。”

“谁的主谋?”康熙急问“该不是吴三桂?”

蔡亮将他们引到中堂,和四个贩商见了。一边让座儿,一边拈着胡须沉:“这周云龙是晋南名士,中文章自负天下无对,齿伶俐,后台又极。看来,他虽是个谦谦君,其实心底刁钻得很,我也只能勉尽薄力罢了。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哪!”

这天一早,康熙带着魏东亭和小就来到来了蔡府门上。通报去之后,蔡亮一愣:“京里来的龙公?他是什么人,我不认识啊。”听家人说,这位公很大,他不敢怠慢,连忙迎了来。

撤藩计划就得全盘打!想到这儿,魏东亭打起神说:“主不必过虑。伍先生生旷达,受不了官府那礼节,说不定正在游山玩呢,或者有病,这都是情理中事…即使不幸落陷井,像他那样风亮节之土,岂肯卖主求生?”

正沉间,狼谭匆匆来禀:“主,那贼招了。”

康熙把他上下量了一番,只见他年约五十多岁,材瘦削,面孔发红,留着一撮山羊胡,倒像是一位纯朴、古拙之人,便也以礼相待:

“他说,他们自云南来。共三十余人,都是手了得。一拨十八人至五台山劫驾,其余的已随姓朱的潜北京。更细的情节他也不晓得了——他们三个是想争功,今夜悄悄来的。说余下的人都在山上…”

他这样说,几个客当时就着了急,一齐上来千请万托,说了一大车的好话。康熙自扯了魏东亭和小,在厅角拣了个座儿坐下,静观事态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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