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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月香偶染风寒疾莫风月梦风(2/2)

打鼓近前一看,认得是莫,便:“莫老爷吗?你老爷许久不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今日是甚么风欧到这里来顽顽?”莫见是打鼓,遂;“你家好红相公,我老爷带了银来留镶,连面也不来一见,瞧不起老爷。他是仗着甚么大顽友的势儿,我到要会会他呢!”打鼓:“莫老爷,你说到那里去了。你老爷乎昔那一回来,月相公不来恭惟。无奈他今日实是有病,方才吃下药去睡了。他房里是他上一个熟客,在此服侍他的。就是他没有病,他既有了镶,也不能再留你老爷。将心比心,你老爷在这里留了镶,后来又有别的人来要住,你老爷可能让他呢?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今日你老爷不知在那个相好的那里多用了一杯了,诸事看我分上,改一日来包在我上,代你老爷媒,与月相公明日顽好了,要大大的谢我呢。”莫听了,微微一笑。打鼓又拿过烟袋,要装烟与他吃。莫站起:“我们再说罢”

玉楼的外场姓,因他为人闹,会说笑话,人都喊他打鼓,在楼下听见楼上扛吵,赶忙上楼,先走月香房里,向陆书:“陆老爷:你老人家不要生气,在这些顽笑地方,难保没是非。这个人不晓得是你老爷在这里,他若是晓得是你老爷,他也不敢放肆,慷必他是吃醉了。等我到对过房里去,三言两句打发他门,你者爷如此动怒,岂不把月相公急坏了。”陆书听他这话,气才渐平。:“你快过去看看,究竟是个甚么人?”打鼓答应,走到翠琴房里,见翠琴将那个人接着坐在床边

打鼓下楼去了,陆书服侍月香一同睡上床去,心中十分懊恼,想:“真是在家千日好,外一时难。想我在家里,在这些顽笑地方,只有我闹标劲,翻相公,再不然是为争风与别的客家斗气,从未曾像今日吃这闷,明早定要同贾大哥们商议,找这姓莫的气。…”胡思想,等到天明起来,洗漱毕,吃过莲,吩咐人请医生代月香诊,遂离了玉楼,到方来茶馆来会贾铭们商议,要与莫斗气。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打鼓将桌上银包递与莫:“莫老爷,将银包收好,我送老爷下楼。”又喊楼下人条火把。莫将银包收起,下了楼来,打鼓拿着火把送到大门首,将火把递与莫:“莫老爷,好生走,不送你老爷,改一日请过来顽顽。”莫接过火把,嚷嚷咕咕去了。打鼓复又上楼,到j’月香房里。陆书:“那王八了?他姓甚名谁,是个甚么人?”打鼓:“陆老爷,大人不记小事,不必追问,由他去罢。”陆书再三追问,打鼓:“他叫莫,又叫莫虚友,是个无无业之人,平时同些老爷们来,他就像是个帮闲,俗称蔑骗的光景。这不堪的人,你者爷抬抬膀,让他过去罢。”陆书:“我晓得了,你下楼歇息去罢。”

;宇虚友,父亲在日是个笔杆的朋友,写起数千两银家资,只生莫一人同——个女儿。莫到了-十六岁,他父亲就亡故了,无无业,眠宿柳,将家产败得罄尽,亏得有银钱的时候结了一班纨绔弟,因为莫善于谈笑谈谐,故而在柳场中离他不得,犹如帮阔一般。从前在玉楼看见月香尚未改妆,姿颇佳,心中十分慕,知他尚未破瓜,又无钱钞,只好想想空心思罢了。后来得无可奈何,将胞妹卖到苏州,讲明价,莫跟去得了二、三百银价。在苏州嫖兴复发,将银用若,只剩下几十两银回到扬州,还了些欠债,赎了几件衣服。因听见人谈说月香业已梳妆留客、莫听得不胜喜,带了二三两银,兴匆匆走来,要想留月香的镶、有人请在翠琴房里坐下,翠琴、翠云总来请叫过了,老妈献了茶,装过烟。莫:“你家月相公喊”翠云:“月相公有病睡了。”莫立起:“我到对过房里看看他呢。”翠云拦住:“他房里有客。”莫遂生气:“好红相公!老爷来了,他假装有病不过来请安,既有大病,因何又将客留在房里?老爷今日定要留他的镶,叫他快些来!”翠云:“莫老爷,你不必生气。月相公实是有病,他房里是个熟客,因他有病,在这里住。镶的日多,是蒙松雨,你老爷改日请过来罢。”莫听了愈加气恼,拍着桌:“甚么三只睛王令官;混帐王八留得镶,我老爷难没有钱!”就在腰间取一个银包,往桌上一摄:“我这不是银,今日偏要住镶!有好老不服气,快些来与老爷斗气,不是躲在房里不来的。”陆书在月香房里听见对过房中这些语句,不由得无明火发,又不知是个甚么人,说的话句句关碍着自己,十分忍耐不住,就要去同那人打降。月香才吃了药下去,见陆书生了气,塌塌赶着将陆书膀臂抓住;“你要去同他斗气,我就一撞死!”不肯让他房。陆书因月香有病,又怕他闪动胎气,不便挣脱,也在房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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