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王顾左右而言他。

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王曰：“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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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臣弒其君，可乎？”

五

九

对曰：“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王曰：“善哉言乎！”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弒君也。”

孟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而忘反谓之，从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连之乐，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说，大戒于国，舍于郊。于是始兴发补不足。召大师曰：‘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盖征招角招是也。其诗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六

曰：“王如善之，则何为不行？”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货。”

十

孟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王无亲臣矣，昔者所，今日不知其亡也。”

对曰：“昔者大王好，厥妃。诗云：‘古公亶甫，来朝走，率西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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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对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行王政，则勿毁之矣。”王曰：“王政可得闻与？”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对曰：“于传有之。”

曰：“国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踰尊，疏踰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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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曰：“昔者公刘好货；诗云：‘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思戢用光。弓矢斯张，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仓，行者有裹粮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

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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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则如之何？”王曰：“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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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齐宣王曰：“为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匠人斲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夫人幼而学之，壮而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如？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至于治国家，则曰‘姑舍女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

齐人伐燕，胜之。宣王问曰：“或谓寡人勿取，或谓寡人取之。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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