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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回小姐防嫌托心腹韩香蝴蝶媒(2/3)

再说那三位小和韩香,早饭后便同到园中,坐在牡丹亭上着了一会围棋,然后赏,那果然开得茂盛。大家赏玩了半日,韩香起到向日放蝶的所在,去观望了几次,绝无人影。直到日暮,听得有人说话,韩香和柔玉小心虚,怕是蒋青岩被人撞见,心中不安,只得大家散了,各归房去。柔玉小又烦韩香到前边去打听消息,韩香去了一会,来回复:“前边无甚说话,只听得厨下办酒席,是替三位姑爷饯行。”柔玉小:“他若回去,我便无忧了,只不知何时起?韩你再到前面去,若听得行期,再来和我说声。”韩香唯唯而去,才到中堂,只见蒋青岩和夫人坐在堂屋中间讲话。韩香在旁细听,那华夫人:“本该相留多住几时,既为此大事,只索早去料理,七夕前后,老便相望了,万不可迟。”蒋青岩连声应诺。华夫人:“恐你姑夫在外等你上席,你且去,明早去时再来走走。”蒋青岩便起前去。华夫人见蒋青岩上的长衣,后面绽了

右调《

却说蒋青岩绝早起来,打扮得异样风,只候吃过早饭,便要怞。不料这日早饭独迟,直到小中,方才饭到。华刺史来相陪。吃过了饭,华刺史坐了谈笑,竟不动。蒋青岩中十分着急,却没个法儿遣得他去。华刺史谈了一会,又向蒋青岩、张澄江、顾跃仙三人:“我想杨素那老贼,未必便肯丢手,老夫自那差官去后,魂梦不宁,只怕还有甚风波到来。夜间与老妻商议,到要三位贤婿作急回府料理,到秋初一齐来此,或赘或娶,各完大事,那时老夫的责任便轻了,不知贤婿们意下如何?”张澄江和顾跃仙两人连忙答应:“小婿们外多时,定省久缺,连日正要请命于岳父,以便束装。今既蒙岳父许以初秋完娶,小婿们明早即当返舍料理。至于杨素那厮,他心中虽然不悦,料无可以发端。不须虑。青岩兄或者还可少住。”蒋青岩:“小弟与两兄同有大事在,自当同返。”蒋青岩中虽是这等说,心中觉得:“明日便行,未免太速了些。”没奈何,只得听他二人的信止。只恨华刺史不动,他不碍到园中与柔玉小一会。直等到中午,华刺史方才起内。分咐备酒,与三个女婿饯行。

忙止着,:“若得如此,可知是好。”当下将诗词与韩香收了。

蒋青岩忙忙要怞到园中去,又被张澄江和顾跃仙缠他,又挨了一会,日已西向,才得脱。急急忙忙走到园门首,只觅园门闭,里面有人说话。蒋青岩恐怕他院们在内,不便敲门,只得在门外站住。站了一会,见那园门忽开,一个弯腰曲背的老儿,同着一个黄发的小厮,各挑了一担枯枝草,走将来,反手将园门带上。那小厮:“阿爹锁了门去,衙内小在亭上看,恐有外人混了。”那老儿:“此那讨外人,我们挑去就来,锁他甚?”说罢,挑了便走。蒋青岩站在一边,让那两个老小走过了,正要那园中去,忽听得张澄江和顾跃仙二人在那喊:“青岩兄!青岩兄!”蒋青岩听得,吃了一惊,只得倒迎上前来。张澄江和顾跃仙二人说:“青岩兄,有甚好去,何不携我两人同游一游。”蒋青岩:“偶尔闲步,无甚好可游。”顾跃仙:“我们何不同到后桃源一游?”蒋青岩:“恐他园内有人,不便去。”张澄江:“我们于今都是自家人,使是岳父晓得何妨!”一边说,一边竟大跨步走到园外边,一手将园门推开,便往内走。蒋青岩不得已。一同去,转弯抹角来到溪边,两岸的桃,尽随,一片绿陰,数声黄鸟,因占一首词儿:声老黄鹏,一溪清浅桃片。旧时面,待与重相见。好事多磨,怎奈人牵伴。双双燕,来去堪羡,遥望香闺远。

却说韩香初闻柔玉小之言,心疑小与蒋青岩有染,及至见了诗词,方才信柔玉小是个贞节的女,心中甚服。此时夜已三鼓,柔玉小和韩香方才就枕,从此两人更觉亲切。次日韩香早起,就在柔玉小楼上梳洗了,到华夫人房中伺候了一回,转到自己房中。只见掌珠和步莲二位小,早差了两个丫,送将东来了。韩香再三不收,送了几次,然后收了。韩香一面备办酒肴果茗,一面去禀知华夫人。这华夫人是最三个女儿的,又是韩香来说,不好阻他之兴,只得说到:“他们既要去,你可分咐园公闭园门,不可令老爷得知。”韩香应诺去了。

三人正在观看之际,不料那个挑柴的老儿,忙忙从后赶来,叫:“官人们,官人们,后面是内宅,今日又值夫人小们在亭上看,不要走。”蒋青岩原意不肯同张澄江和顾跃仙去,恰好听得此言,忙忙扯住他二人:“正是,正是。我们快回去,莫待岳父知,说我们不避嫌疑。”张澄江和顾跃仙笑:“青岩兄是前度刘郎,落得好人。也罢,我们且回去,少不得重来有日。”说罢,三人携手,一路走园来,那老儿连忙将门闭了。此时日已暮,蒋青岩闷闷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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