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解脱，是古真如。

再说小珠晋京复命，接着闱，又得房差，闱后散馆，得授编修，便陈情乞假。皇上特思给与封典，驰驿奉柩回南，赏假一年，择婚完娶。

人相我相，一切俱无。

荷生就将九龙佩还红卿，：“十五年前，你与我灞桥分手，解佩赠我，我后来就给了秋痕。不想秋痕却倾事了痴珠，将这佩赠给他，如今又还在我两人手里。可见天下事一动不如一静。”红卿：“痴珠由川再至长安，我就没见.说是住了一夜，匆匆去了，却原来有这里一段因果。我那年来时，长安很有人托我购他诗文集哩。”荷生：“你不说，我却忘了。这权后来当心印留在祠内，我们印数百带去吧。”采秋：“小珠说是散馆后便来，怎的又延搁一个月哩？”荷生：“怕是又有什么差使。”当下三人说些闲话，也与红卿说那蕴空一签一偈的灵异，就各自安寝。

驴归造化，榻赠吾徒。

便坐化了。次日，心印那匹黑驴竟自倒毙。

筵、不了的棋？看毕，三人叹。

小珠谢恩回寓，却病了两个月，以此挨至九月，才素服匍匐晋。秃迎上，小珠一见秃，便自恸哭。秃叩下去，就也哭声来。小珠哀扶起，抚一番，问起竹竿岭邱垄，两人又自大哭。

苦守着断雨零风不自知。还只秦关百二是千年业，那里有不散的华

此时藕斋也死了，采秋亲送父母灵柩，回转雁门。荷生便把愉园收整，个柳贞慧仙妃祠，附祀掌珠、宝书。忽得小珠都中来书，说是病了。荷生虽为关怀，却急于言归，遂令老苍贾忠及穆升等，将衣装装骡三千余，带着二百名兵，先行押解回家。自己俟着采秋雁门转，便领红卿带一百名健妇，也自东归。

随取一个锦袱，包件东酉，递给荷生：“大人检，自然明白。”遂骑驴而去。

这并州寄园，荷生托谡如改韦公祠，不数日就也竣工。心印早将碑文上石，在轩轩草堂右庑。这日谡如迎主祠，是夜心印沐浴更衣，召集徒徒孙，念个偈：

到家拜招谢恩，就告了病，吁请开缺。构一座园亭，比寄园小些，却有愉园三四倍大，也有一楼，仿佛柳巷，就也唤镜楼，与采秋居住。隔院是个薛荔仙馆，便给红卿居住。红卿、采秋敬事正夫人柳氏，极其相得。荷生低回往事，追忆旧游，恍惚如烟，迷离似梦，编十二传奇，名为《月痕》。第二是个《宴》，赶着重节，令家伶开场演唱。

安一榻，代步一驴。

是日城，就在汾神庙西院卸装。心印已是坐化了。次日清晨，秃引至竹竿岭坟上，小珠抢地呼天，与秃哭个泪尽声。继而巡视四围，哀哀而哭。旷野风，哭声酸楚，善人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猬集观看，也自泪落不止，都说：“有这样一个好儿前来搬取灵柩，韦老爷地下也喜了。”便有老年男妇前来劝止秃，转令功止小珠。时已亭午，小珠跌坐坟下，哭个不住。末后秃

荷生与采秋并枕，却梦见痴珠了大将军，秋痕护印，督兵二十万，申讨回疆。荷生觉得自己是替他掌文案，谡如、卓然、果斋等人都他偏稗，纤、掌珠、宝书也先锋。正看着皇上亲行拜将推毂等礼，何等闹，却给大炮震醒。搓开睡，天已亮了，是曹节度衙门亮炮。历将梦境记忆，说与采秋听。采秋却也是一样的梦，这也算奇。

看官，你他给荷生什么东西？原来就是九龙佩。痴珠临终时，就赠给心印，后来询知这佩来历，这会还荷生。荷生回来搴云楼检开，中附一笺，写有一词，便与红卿、采秋同看。词云：

愁从想归，向缘边起。相空空，何寻蒙翳？人生过隙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