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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改洋装书生落难竭民膏暴吏横(2/3)

刘伯骥:“没有这庙,教堂面前可以格外宽展。”教士:“刘先生!你解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古文观止》上有个韩愈,了一篇古文,说什么火其人,庐其居,就是这个意思。”刘伯骥听了才晓得他还是骂的和尚,乃与一笑,拱手而别。教士亦叮嘱再三,无事常来谈谈。刘伯骥答应着,教士方才去。自此以后,刘伯骥同他逐日往来,十分投契。已是无话不谈,但是还未敢把心事说

便即让得里面请坐,动问尊姓大名,贵乡何。刘伯骥-一告诉了他,也只说是为嫌城中烦杂,不及乡居幽静,所以来此小住几时,现在就住在前面庙内。教士:“刘先生!我要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不要生气。这个佛教,是万万信不得的。你但看《康熙字典》上这个佛字的小注,是从人从弗,就是骂那些念佛的人,都弗是人。还有僧字的小注,是从人从曾,说他们曾经也过人,而今剃光了了空门,便不成其为人了。刘先生!这《康熙字典》一书,是你们贵国康熙皇上的,圣人的话,是一不错的。我们一心只有天父,无论到什么危难的时候,只要闭着睛,一心对着天父,祷告天父,那天父没有不来救你的。所以,你们中国大皇帝,晓得我们教士的,那是好人,并没有歹人在内。所以,才许我们到中国来传教。刘先生!你想想!我这话可错不错?”刘伯骥起初听了他背字典,未免觉得好笑,但是不好意思笑来;等到讲到后面一半,见他说得正经,很有理,也只得肃然起敬,听他讲完,着实谦恭了几句,又说住在庙里无可消遣,贵教士有什么书可借我几。教士一听向他借书,知是斯文一派,立刻从书橱内大大小小搬来十几,什么《四书》、《五经》、《东周列国》、《三国演义》、《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地理图之类,足足摆了一桌,还有他亲手注过的大学,亲手过的《康熙字典》,虽然不至于通瓜烂熟,大约一之中,至少亦有一半看熟在肚里,不然怎么能够脱呢?当下刘伯骥检来检去,都是已经读厌看厌的书,实在都不中意,然而已经开,又不好都不拿他的,只得勉检了唐诗古文及地理图三,其余一概不要,请他收起。然后又坐了一回,方才起告别。教士:“我们外国规矩,是向来不作兴送客的。拉拉手,说一句“姑特背!”算是我们再见的意思,这就完了。今天刘先生是第一次来,又是住在庙里有菩萨的地方,我们是不到的,我不能来回拜你,所以我今天一定要送你到门外。”刘伯骥推之再三,他执定不肯,只得由他送。等到得大门,恰巧对着庙的后门,老和尚正在园地上监督着几个工,在那里浇菜。教士见了,也不回,指着这庙说:几时把这庙平掉就好了。”

只因刘伯骥逃来的时候,天气还,止带得几件单夹衣服,未曾带得棉衣,在庙里一住两月,和尚只要有了租金,余事便不在意。山居天气不比城中,八月底一场大雨,几阵凉风,已如了十一月的节令一般。这日,刘伯骥因怕外面风冷,自己衣裳单薄,不敢外,竟在房中拥被睡了一日。那知竟为寒气所,次日痛发,生起病来。至此,老和尚方才懊悔不迭,生恐他有一长半短,不应该留他住下。虽不常时也走过来问他要汤要,无奈词之间,总摆一副讨厌他的意思。刘伯骥虽然看,他素一向是豁达惯的,不愿与这班人计较,所以也不在意。但因冻的实在难过,意向老和尚商借一条棉被,两件棉衣,以御寒气。老和尚:“我们家人,是没有多余衣服的。各人一两件棉衣,都着在上。就是棉被,也每人只有一条,如何可以借?刘相公!你要借,你为什么不去问那外国教士先生去借呢?我听说他常穿的,都是什么外国绒法兰布,又轻又,不比我们和尚的十倍吗?”原来这个老和尚,近来见刘伯骥同教士十分要好,曾托刘伯骥在教士面前替他拿话疏通,以便日后来往,好想他的布施。刘伯骥是晓得教士脾气的,又因自己素直,不去同教士说,先把实情回绝了和尚,免他再

同别人都讲得来,而且极其和气,只同敝庙里一班僧众不大合式,往往避而行。所以他来了多年,彼此却不通闻问。”刘伯骥听了和尚之言,心上半信半疑,也不同他真,低暗想,别的且不他,明天得空且去访访他看。现在的教士,朝廷见了都怕,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现在我也被这班瘟官的苦了,几个同会的朋友,还被他们捉去,不知是死是活。我不如借此结识结识他们,或者能借他们的势力,救这班朋友来。则我此番未曾被拿,得以漏网,或者暗中神差鬼使,好叫我设法搭救他们,也未可定。主意想定,便同老和尚敷衍一番。老和尚别去,他便借游为由,绕至庙后,竟到教堂前面,敲门去。原来这教士自从来到中国,已经二十六年,不但中国话会说,中国书会读,而且住得久了,又很喜同中国人来往,只因乡下都是一般人,虽有几个了他的教,却没有一个可以谈得来的,至于学问二字,更不用题。今听得有人敲门,急急走一看。只见这来人丰神秀逸,气宇轩昂,知是儒雅一,必非村氓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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