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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还遗财商业起家办学堂仕(2/3)

里选来极朴实的人,信托得过,便将店务给他们去办;自己捐了个二品衔的候选台,结识几个文墨人,逍遥觞咏,倒也自乐其乐。这班文墨人当中,有一位秀才,姓钱单名一个麒字,表字木仙,合他最谈得来。清抱自恨不曾读过书,想要些学务上的事业,以博士林赞诵他的功德,就合钱木仙商议。木仙:“现在世界维新,要想取些名誉,只有学堂可以开得。”清抱拍掌:“不错,不错!我们宁波人寓上海,正苦没有个好先生教导弟,据你所说甚是,莫如开个蒙学堂吧。我独捐十万银,如何?但是学堂的事,只有你是内行,就请你个总办吗。”木仙连连谦让:“这晚生却不敢当。观察有为难的事,尽能效劳,学务的事,实不敢应命。”

岂知事有凑巧,是年北方拳民闹事,烧了几教堂,闹得各国起兵京,这番扰不打,却吓得些京官立足不稳,纷纷的挈眷南回。内中有个编修公,姓杨名之翔,表字羽,世居苏州元和县,少有学问,知新理,木仙却听惯了他的议论,佩服到极地。这杨羽不但学问好,而且应酬工夫又是绝,从前在京城读书,就合些大老们好,大家看重他是个名士。后来中了士,殿试名在第二甲,朝考的时候,可巧碰在一位老师是旗人手里,说他写的颜字,取在一等五名前,就蒙圣恩了翰林。但是翰林虽然了,依旧穷的了不得,考了五回差,只放了一回云南副主考,没得银,抡不到学台。幸喜他知时识务,常合些开通的朋友来往,创议开办了几学堂,从中了些力,名望倒也有了。人家只通西学,其实只有二三十年的墨卷工夫,发之后,那里还有闲暇日去研求西学呢?又亏得结了一位学堂的张秀才,拾得些浅的格致旧说,晓得了几个新名词,才能不脚。游广了,他有几个戚,一个个都替他荐了好馆,每年贴补他些银两,方度了日。那年正想得个京察,简放来,偏偏遇着匪,就此偃旗息鼓的携眷京。

原来木仙当过几年阔幕友,很认得几省的督抚,清抱合官场来往,尽是他从中引线的。他于这文字上面,也只是一个充场好看,其实并不甚在行,所以不敢冒昧答应。当下清抱要他荐贤,他想了半天:“晚生认得翰林士却也不少,但是他们都在京里当差,想熬资格升官放缺,谁肯来这个事情?”

说到忘情的时候,这钱木仙虽然平时佩服他的,此时却不以为然,鼻里嗤的笑了一声,连忙用别话掩饰过去。杨编修有些觉着,便也不谈时事了。木仙:“据我看来,大局是不妨的。但是北方到这步田地,老哥也不必再去当这穷京官了,譬如在上海找个馆地起来、一般可以想法捐个台到省,老哥愿意不愿意?”杨编修正因冒失回南,有些后悔,听见这话大喜,就凑近木仙耳朵边说:“兄弟不瞒你,我此番京,得分文没有,你肯荐我馆地,真正你是我的鲍叔,说不尽的激了。”两人谈到亲密时候,木仙:“我有个认识的倌人,住在六路,房间洁净,门无杂宾,我们同去吃顿便饭,总算替老哥接风。”杨编修称谢:“千万不可过费。”木仙:“不妨。”说罢去更衣,停了好一会才走来,却换了一时髦的装束。杨编修啧啧称赞,说他轻了十年年纪。木仙也觉得意。两人同到六路一家门,一看牌题着“王翠娥”三个字,一直上楼,果然房间宽敞,清无纤尘。翠娥不在家里,大阿金过来招呼,坐下拧手巾,装烟,忙个不了。本仙叫拿笔砚来,开了几样致的菜,叫他到九华楼去叫。一面木仙又提馆地的事,忽然问杨编修:“千万的名老哥谅来是晓得的,他天合我谈起,要开一个学堂,只因没得在行人总办,后来就不提起了。可巧老哥来到上海,这事有”几分靠得住。一则你是个翰林,二则你又在京里办过学堂,说来也响。不过经费无多,馆况是不见得很佳的。你愿意谋事,我就替你去运动起来。”杨编修沉之间,却好王翠娥回寓了,不免一番堂里的应酬。须臾摆上酒肴,两人席,翠娥劝了他们几杯酒,自到后歇息去了。杨编修方对木仙:“开学堂一事,却不是容易办的。清翁要是信托我,却须各事听我主,便好措手

清抱听了没法,只索罢论。

这时海还通,搭上船,直至上海,住了泰安客栈。当下就去拜访钱木仙,叙了寒暄,谈起京中的事。这杨编修竟是怒发冲冠,痛骂那班大老们没见识,闹这样,如今死的死了,活的虽然还在,将来外国人要起罪魁来,恐怕一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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