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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办刑钱师门可靠论新旧翰苑(2/3)

且说他带来的两个家人,一个就是申福,他老已经荐到许州当稿案去了。还有一个是带的,得一手好菜,伯集一路全靠这人烹调。伯集甫卸尘装,就赶着去拜望几位同乡京官,叫申福去找到长班。递上住址单,才知陆尚书住在东民巷,黄詹事住在南横街,赵翰林住在棉上六条胡衕,冯中书住在绳匠胡衕,还有几位外县同乡,一时也记不清楚。

当下雇了一辆单骡车,先内城,到东民巷。那陆尚书正在那里调查外国法律,再也没闲应酬同乡,故而未见。城便到南横街,原来黄詹事合伯集虽彼此闻名,却从没有见面,叙起来还是表亲,一番亲密,自不必说,就留伯集吃便饭,伯集便不客气。谁知这黄詹事却向来是俭朴惯的,端来四碗菜,一样是霉菜炖豆腐,绍兴人吃的一鱼、一、一白菜,伯集尝着倒也件件适,不免饱餐一顿。饭后,又到那两拜访,都见着的。次日,就是同乡公请,伯集自然又要请请。他们席间提起陆尚书来,黄詹事第一个皱眉:“好好的个中国,被那班维新人闹得来不可收拾的了。你想八取士,原是明太祖想来的极好个法。八得到家,这人总是纯谨之士。我们圣祖要想改变,尚且觉得改不来,依旧用了他,才能不。如今是废掉的了。幸而还有一场经义,那经义就合八不差什么,今年有几位敝同年放差去,取来的卷,倒还有气息,这也是一线之延,然亦不可久恃的了。我只怪废掉了八,果然些什么大人材,就算是明效大验,谁知换了一班,依旧不见个好来,只怕比八还要坏些,这也何苦来呢?况且人是代圣贤立言,离不了忠君国,事亲敬长一切话,天天把这些人陶钻,所以不肯背逆的事,说背逆的话,他们一定要废,真不知是何居心!”说罢,恨恨之声不绝于。黄詹事的话尚未说完,忽然赵翰林驳起他来,原来二人一旧一新,时常火的。当下赵翰林:“老前辈说的自然不错,只是晚生想起邓曜、项煜那班人,也是八好手,为什么就不忠不孝起来?”黄詹事发狠:“这话我不以为然。你只看本朝的陆清献、汤文正八何等好,人品何等好,便晓得了。”赵翰林还要与他辩论,他却一气说下:“我不是为废八说话,我为的是改法律那桩事。现在你们试想,中国的法律,不但几年传到如今,并且经过本朝几位圣人考究过的,细密到极,还有什么遗漏要改吗?朝廷听了陆尚书的千方百计,偏偏要学外国,那外国是学不得的

生临终所荐,必系本事,就下了关书,请他抵先生一缺,却教他分一半儿束修,抚恤先生的家眷。原来那抚署刑钱一席,束修倒也有限,每年不过千余金,全仗外府州县送节敬年敬,并拢来总有三四千银的光景。伯集自此成家立业起来。谁知这席甚不易当,总要笔墨明白畅达才好。伯集读书未成,那里得来,只好抄袭些旧稿。亏他自己肯用心,四考求,要是不甚懂的,便不敢写上,了几年,倒也未。东家后来调到别省,就把他荐与后任。这后任的东家是个旗人,有些颟顸,伯集既是老手,有几桩事办得不免霸些,人家恨了他,都说他坏话。后来又换了一位抚台,便说他是劣幕,要想辞他,好容易走了门路,辨明了冤枉,馆地才得蝉联下去的。又当了两年,偏偏看见这改法律的上谕,接着就有裁书吏的明文。暗想这事不妥,将来法律改了,还用着我们刑钱老夫吗?一定没得路走,合他们书吏一般。不如趁此时早些设法,捐个官儿,也就罢了。可巧朝廷为着南海的防务吃,准了督抚的奏,开个样捐,伯集前年因公得过保举,是个候选知府,因此筹了一笔正款上兑;,约摸着一两年间,就可以选来的,于是放宽了心。他共有两个儿,大的八岁,小的六岁,特特为为请了一位老夫教读。这老夫姓吴名宾,表字南,是个极通达时务的。伯集公暇时,常合他谈谈,因此晓得了些行新政的决窃,有什么开学堂、设议院、兴工艺、讲农学各的办法。至于船、电报、铁路、采矿那些,公事上都见过,是本来晓得的。伯集肚里有了这些见解,自然与众不同,便侈然以维新自命了。明年正逢选缺之期,伯集轻车简从,只带了两个家人,北上京,渡了黄河,搭上火车,不消几日,已到京城。果然皇家住的地方,比起河南又不同了。城围三,山环两面,那壮丽是不用说的。伯集拣了个客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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