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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济弱扶倾资助周老七侠五义(2/2)

展爷满心不乐,答:“此剑比劣兄的轻多了。”二爷:“大哥休要多言。轻剑即是轻人。此剑却另有个主儿,只怕大哥惹他不起。”一句话激恼了南侠,便:“老弟,你休要害怕。任凭是谁的,自有劣兄一面承,怕他怎的!你且说这个主儿来。”二爷:“大哥悄言。此剑乃小妹的。”展爷听了,瞅了二爷一,便不言语了。大爷连忙递酒。

展爷见此光景,不得不舞,再要推托,便是小家气了。只得站起来,将袍襟掖了一掖,袖挽了一挽,说:“劣兄剑法疏略,不到之,望祈二位贤弟指教为幸。”大爷、二爷连说:“岂敢!岂敢!”一齐了大厅。在月台之上,展爷便舞起剑来。丁大爷在那边,恭恭敬敬留神细看。丁二爷却靠着厅,跷着脚儿观瞧。见舞到妙,他便连声叫好。展爷舞了多时,煞住脚步:“献丑!献丑!二位贤弟看着如何?”丁大爷连声好称妙。二爷:“大哥剑法虽好,惜乎此剑有些押手。弟有一剑,保合式。”说罢便叫过一个小童来,密密吩咐数语。小童去了。

忽见丫环来说:“太君来了。”展爷闻听,连忙席整衣,向前参拜。丁母只略略谦逊,便以侄礼见毕。丁母坐下。展爷将座位往侧座挪了一挪,也就告座坐了。此时,丁母又细细留神,将展爷相看了一番,比屏后看得更真切了。见展爷一表人材,不觉满心喜,开便以贤侄相称。这却是二爷与丁母商酌明白的:若老太太看了中意,就呼为贤侄;倘若不愿意,便以贵客呼之。再者男婚女,两下愿意,也须暗暗通个消息,妹愿意方好。二爷见母亲称呼展爷为贤侄,就知老太太是愿意了。他便悄悄儿溜,竟往小而来。未知说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展爷:“方才付盛价了。”丁二爷回首:“你们谁接了展老爷的剑了?拿来我看。”只见一个小童将宝剑捧过来呈上。

此时丁大爷已将展爷让厅来。见桌前摆列酒肴,丁大爷便执壶斟酒,将展爷让至上面,弟兄左右相陪。刚饮了几杯,只见小童从后面捧了剑来。二爷接过来,噌愣一声将剑,便递与展爷:“大哥请看。此剑也是先父遗留,弟等不知是何名。请大哥看看,弟领教。”展爷暗:“丁二真正淘气,立刻他就报仇,也来难我来了。倒要看看。”接过来弹了弹,掂了掂,便:“好剑!此乃‘湛卢’也。未知是与不是?”丁二爷:“大哥所言不差。但不知此剑舞起来又当何如?大哥尚肯赐教么?”展爷却瞧了瞧丁大爷,意思叫他拦阻。谁知大爷乃是个老实人,便:“大哥不要忙,先请饮酒助助兴,再舞未迟。”展爷听了:“莫若舞完了再饮罢。”了席,来至月台,又舞一回。丁二爷接过来:“此剑大哥舞着吃力么?”

二爷接过来,先瞧了瞧剑鞘,然后拢住剑靶,将剑,隐隐有钟磬之音。连说:“好剑!好剑!但不知此剑何名?”展爷暗:“看他这半天言语嘻笑于我,我何不叫他认认此宝,试试他的目力如何。”便:“此剑乃先父手泽,劣兄虽然佩带,却不知是何名,正要在贤弟跟前领教。”二爷暗:“这是难我来了。倒要细细看看。”瞧了一会:“据小弟看,此剑仿佛是‘阙’。”说罢,递与展爷。展爷暗暗称奇:“真好力!不愧他是将门之。”便:“贤弟说是‘阙’,想来是‘阙’无疑了。”便要将剑鞘。二爷:“好哥哥,方才听说舞剑,弟不胜钦仰。大哥何不试舞一番,小弟也长长学问。”展爷是断断不肯,二爷是苦苦相求。丁大爷在旁却不拦挡,止于说:“二弟不必太忙,让大哥喝杯酒助助兴,再舞不迟。”说罢,吩咐:“快摆酒来。”左右连声答应。

三个人来至待客厅上,彼此又从新见礼。展爷与丁母太君请安。丁二爷正要内请安去,便:“大哥暂且请坐。小弟必替大哥在家母前禀明。”说罢内去了。厅上丁大爷相陪。又嘱咐预备洗面,烹茗献茶,彼此畅谈。丁二爷内有二刻的工夫,方才来说:“家母先叫小弟问大哥好。让大哥歇息歇息,少时还要见面呢。”展爷连忙立起来恭敬答应。只见丁二爷改了面,不似路上的光景,嘻嘻笑笑,又是顽戏,又是刻薄,竟自放肆起来。展爷以为他到了家,在哥哥的面前痴惯了,也不介意。丁二爷便问展爷:“可是吓,大哥。包公待你甚厚,听说你救过他多少次,是怎么件事情呀?小弟要领教,何不对我说说呢。”展爷:“其实也无要。”便将金龙寺遇凶僧,土龙岗逢劫夺,天昌镇拿刺客,以及庞太师园冲破邪之事,滔滔说了一回。:“此事皆是你我行侠之人当作之事,不足挂齿。”二爷:“也倒有趣,听着怪闹的。”又问:“大哥又如何面君呢?听说耀武楼试三绝技,敕赐‘御猫’的外号儿,这又是什么事情呢?”展爷:“此事便是包相爷的情面了。”又说包公如何递折,圣上如何见面。”至于演试武艺,言之实觉可愧。无奈皇恩浩,赏了‘御猫’二字,又加封四品之职。原是个潇洒的,如今倒得被官拘束住了。”二爷:“大哥休此言。想来是你的本事过的去,不然圣上如何加恩呢?大哥提舞剑,请宝剑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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