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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阿诺享现成财产大神送麒(2/3)

一日,张朵见耕艰难,日窘乏。这娘咕咕哝哝,怨贫苦,张朵心焦。一日,听得空屋中有人说话,张朵疑有贼人,急走去看,只见

且说牝畜也,雄畜也。雄半夜时,气消,气发生。就如云从龙,风从虎,以类相,故此公生啼鸣。岂有公不叫,母早鸣?人家母晚啼早叫,智者就指为气太盛,主人旺相。不知的,便把它为作怪,杀而之。还有公生类,母一时啼鸣,人不能知也,疑而杀之。可叹虽笼中,凭人宰杀。只是偶以生相,适遇必然之叫,遂遭刀釜。仁人也当存一个不忍之心,造一时活生之福。却说这海庵后,有一个人姓张名朵,娶了一个妻室,唤娘。夫妻两个耕为生,侍奉一个继母。张朵倒也孝顺,每每继母要衣要,张朵一一奉承。这娘虽是面奉,心里却有几分不悦。一日,继母要一件衣穿,张朵一时钱钞不便,虽应,却迟了数日。继母便怪怒起来,恶言恶语咒骂他夫妻两个。张朵听知,忙忙双膝跪在母前,说:“儿知母要衣,岂敢不买,只因连日手内无钞,故此迟延了几日。自知不孝之罪,愿母明明杖责,以消嗔怒之气。我想父去母存,守一日之节,即靠一日之养。老人家,使你气恼在,儿罪怎解也?”继母见了冷笑:“你是肯买的,只是听了娘言语,故此迟延。”张朵答:“并无听信娘等情。”只这一句答应,便把那孝减了几分。当时张朵只该听母要衣,便去买。一时无钞,明告之母。只待母怒骂之时,方才跪禀,且母怨媳言,平日也该察妻不孝,轻则禀母责罚,重则割恩离异,岂有为妻回护之理?只因这一回护,就见其平日虽是不听,必有不能使姑媳相和之。姑媳少有闲言“古怪,古怪”家偏生不济,迟了几日,衣服虽买了布帛,就奉母,只是母心终是不悦。

臭名甘柳跖,总是族家财。

,济人之难,但我何人,有何才艺,他们相待如此!”只得满应承:“承君周至此,有何德能,敢当其?”当下二人还了酒钞,直到村间。果然亲邻来接,迎。豪侠把田产文契钱钞帐目,一一与阿诺,又叫仆见了二主人。只见吉日,村邻抬了个女儿,过门与阿诺成亲。三朝毕日,豪侠辞去,阿诺只得备办酒席饯行,远送几里。阿诺终是心疑,看着豪侠说:“某自揣度与兄长何缘何德,当此厚?然心窃疑,实不自安。或者兄长有甚见托死生之,愿兄长明言,不然使小不得明白。”豪侠听了怒起来,:“现成家私、妻室、仆从都让了你,又没甚生死相托,只为你家有不义宗族,叫你这良善受屈吃贫,故此一番事情,你疑的也是无因而至。匹夫仗剑,我实与你说罢,只要你谨慎受用。”乃于袖中取一个封袋儿,内有一简帖,叫阿诺回家自看,当时两相分袂而别。阿诺哪里等得回家拆封,随望豪侠去远,乃于静树林中拆开封袋,乃是一帖,上有四句五言说

义气为伊发,金赀有自来。

阿诺看了,惊汗浃背:“呀!原来族老被劫,乃是这一伙恶少。虽然你是义气豪侠来,你哪知蹈了国法不赦之条,陷了贫人不义之罪,此事如何得!我如今首,则伤了义气之人;安受,则恐惹滔天之祸;逃而弃去,又坑了人家女,带累仆受罪。”千思万想,到了家中,坐卧也不安。无可奈何,只得暂享现成财产。此便是李大老对症药石。却又怪李大老非心悦而诚服,把金宝助济贫族,却是豪侠辈劫夺来的。他这一怨恨心,终是那鼠啮猫胫报应,在那仆欺弱主。后来李大老故,三幼而受仆欺,仆欺主而报应又最大。此在祖师离庵东行之后也,且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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