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笑道:“你却不识我,我却识你。”陶情道:“长老,你却如何识我?”僧人道:我识得你是:
假借陶情贪曲櫱,大杯小盏任胡涂。
伤生伐性何知戒,醉后贪杯不若无。
终日昏听了道:“你这和尚只认定了五戒,哪里知八仙。便是我这个老友百年浑,是醉也只三万六千场。”僧人道:“我僧家难禁你断,只劝你节;不怪你遨游海国,哺糟啜醇,只怪你贪嗔破戒,阻拦度化僧人。你若依我僧说,节饮为高,且生五福。”百年浑道:“不听,不听。”僧人道:“我小僧好意劝你,不听也罢。只是这一位善人,我看你是个蝇头微利,日赶朝中,哪里有这许多钱钞与人吃酒。”捕窃乃说道:“长老你如何看我是个小生理,淡薄局,不该吃酒?”僧人笑道:我小僧看你:
捉襟频见肘,纳履不遮胫。
只图身自暖,妻子冻如冰。
难当柴和米,何尝荤与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