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以及大众，即是明与新。

心人人，老僧见自心。

话说祖师师徒在清平院居住多时，度化僧俗善信却也甚众，只就见在功果成就菩提，注载一二。祖师向三弟说：“我愿普度一切，随寓演化，住此日久，往前去。汝等可辞方丈众僧，收拾前去。”万年及僧众愿留祖师多住几时。祖师：“家人随所住，何有去来？但恐汝等烦扰撄心，不若仍还个行无所住。”祖师说罢，稽首谢辞。长老堂就行，三位僧随也堂上殿，稽首圣像，望山门外走。师徒正才了山门，只见一人手持着一柬帖，飞走迎到师前，双膝跪地，：“小人奉家主之命，来请列位师父到家一斋。”祖师不言。副乃：“我等一路行来，不扰檀越之家，不受斋供之请。遇缘庵观寺院，借间禅室打坐，也还恐惊扰僧之家。你是哪家檀越，曾未识面知名，承他惠，我僧家不与世事，不接书柬。此去前途，有缘面会。不领来书，就烦顺璧。”那人捧着柬，只是跪地不起，说：“师父们请看书便知。”副却望着祖师。祖师立住脚，说：“徒弟们接与不接，总是要费汝等些力话言，俟吾等的时日，但是有愿演化也说不得。”乃叫：“育徒弟，拆了他书看。”育随接柬拆开，念与师听。柬上写着：

小僧怎知善信的过，怎叫善信去修？”有长再三恳求：“望三位师父发一慈悲。小实是孤陋不知。”尼总持：“小僧不言，久已知善信之过，不能免五灵加害。只愿善信多施恩惠与人，不瞒心昧己，勿自尊大。凡事以理推行，本之以一片实心，自然灵化为吉祥善事。”有长听了，赞叹称谢，：“小得领诛心之教，想起昔年白作之过矣。”乃又说：“果然多施恩惠与人，人自有恩图报。”尼总持笑：“善信方才已善境，如何又作恶因？”有长：“小听师父五宗善言，方悟于心，又何作为恶因？”总持：“施恩望报，即人有为而施之过。施恩不望报，方乃为善。”总持说罢，在堂僧俗各各，万年长老乃敲磬诵经，大众齐和，真个也人天喜。后有夸万年长老明心见两句理，说得真是。五言四句说：

上请

愚昧俗，愿徼智光。不洁修斋，聊申供养。惟祈鸾鹤云驭，下降草茅，用聆范。

育念毕，祖师：“你去，我来。”那人起来，往前飞去。副乃向师：“此人有说，师岂不知？”祖师笑：“吾等为演化度脱众生，安有知其说，放过去的？我所说费汝等力话言，延捱吾东行化缘时日。”副唯唯。尼总持与育乃问：“师兄此人来请有说，弟却见未真。”副说：“我亦见未切。只是也知有一邪魅于中。”祖师：“汝等已知，便是见。却知未真切，便是见尚未透彻。吾亦不先言，汝等到彼自知。”三弟唯唯，前行不提。

方人舒化稽首

且说这前来请师的是何人，乃是舒官长族弟，远居在外村，一向知师徒们演化，度脱尘情。今知在清平院居住，特为地方有一宗疑怪事来请，假说一斋供献。副已知其情，但不知甚么疑事，惟有祖师前知，但不先说。这舒化村怪事乃是何事，却是他这一村族众人家，喜的是生男，怕的是生女，说生男长大举了孝廉，便为官为长，挣了家计，便多富多金；生了个女，不是赔钱赔钞赔妆奁，便是费衣费空养大，嫁到别人家活，还要来娘老搜求。这村人存了此等心，凡遇怀临盆，便将淹杀，十家有九。可怜也是一血灵，叫她未见天日而绝。哪知生了女成人长大，多少嫁富贵之门，悯念生父娘的，供送不休；多少娘老无后的、贫苦的，依着女儿过活；还有看父娘情份顾瞻弟兄的。古人还有说愿生女莫生男的。这村人只因淹杀女过多，古怪遇着一宗冤孽。离村三里有座神庙，庙中香火供奉的是一位显灵大圣，一位卫圣神君，一位报应神司。三位正神虽是保护村乡人民，却也稽察一方善恶。一日，两位神公，不在庙间，只有显灵大圣在庙受享地方香火。正才坐在殿上，只见鬼使押了一只狼来。大圣见了，问：“鬼使，你去巡缉地方，不来报谁家人民行善，谁家男女作恶，何乃押一只狼来？莫不是这狼作恶伤人？”鬼使禀：“小的去巡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