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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徐鸣皋智料七剑十三侠谋(2/2)

包行恭早已大怒,到此时那里捺得下,把腰内宝剑扯在手中。杨小姑也把雌雄剑匣。周湘帆见他二人已,料想今日只得动手,亦将军刀鞘来。三人一齐上前迎敌。邺天庆哈哈大笑:“你们想拒敌么?今日任你英雄,翅也飞不天罗地网!”提着扑刀,正要动手,忽见一个家僮模样,浑黑服,手执单刀,从里边窜将来,如一黑光,一刃已到。天庆何等明手快,便把手中扑刀向上撩去。那人趁他势力,飞已上瓦房。邺天庆便叫:“钱玉、佟环,快上去擒他下来!”钱、佟二将应声而上,三人在屋面上厮杀。邺天庆因为铁昂、三保上有伤,叫他们把守大门,自己独战三人。包行恭暗想:“我等三个杀他一个,难伤他不得?”那知邺天庆的工夫比众不同。你若气力平常,他也不过如此;你的气力越大,他对付你越利害。故此他有耐战之功,能战几日几夜不疲乏的本领。帆湘与行恭、小舫如走灯一般,把邺天庆围在心,各人拚命厮杀。那知他不慌不忙,越战越勇,一刀一刀,一刀快一刀。杀到后来十合之外,犹如风卷残云,但觉一团白光,呼呼风响,好似几百把扑刀一齐砍来,使人没招架。杀得三人汗浃背,莫说要想还手,连存之地都没有,只得东窜西,躲避不逞。包行恭知不佳,觑个空闲,将向大门内窜将去,犹如一个星,在铁昂上而过。不知可能去,且听下回分解。

吩咐将房屋团团围住。一声令下,众三军发一声喊,把周家围得铁桶一般,便叫:“徒弟们,随我去!”铁昂、三保先门来,大叫:“周湘帆,来见我!”湘帆早已得信,知晓官兵果然来了,也不慌忙,从容走到外边,喝:“我姓周的在此,你却待怎的?”邺天庆走上前来,:“周湘帆,我们今日非为别事而来,只因奉了军师将令,特查访昔年江南一班越狱脱逃的凶手,只要惊动府上查看一过。若言昨日厮打之事,再也休题。只要没得细,万事罢了;若有细时,可早早献,还可恕你不知之罪。若待搜了来,悔之晚矣。”湘帆见邺天庆循循有理,便:“邱大将军说那里话来,想周某怎敢容留匪人?若说江南人,虽有一个施客人,却是苏州城内开张碗店的东家,乃十多年的主顾了。其余连江南人多没有,怎说细?”随同了邺天庆、铁昂、黄三保、钱玉、佟环一班武将,一路来到里边,逐人盘问,多是家人仆妇。直到书房,杨小舫、包行恭二人坐在里边。

同众人回转,只见下刚将钱玉,指着这位姓施的喝:“你这厮明明是杨小舫,正是徐鹤、罗德的一党,还要抵赖么?”湘帆、行恭、小舫听了,俱皆吃了一惊。小舫细看此人,有些面善。你这钱玉是谁?却原来就是金山寺知客僧至刚。他俗家名姓原叫钱玉,后来破了金山寺,宁王留在手下,叫他还俗的,所以他认得小舫。小舫心中暗想:“这厮声音面貌,莫非金山寺的知客,那时被他漏网?”只是内不肯应承。正在辨,邺天庆:“你也不必争论,见了王爷,面奏虚实便了。”吩咐手下,把湘帆家主仆人等一齐拿下。湘帆:“我有何罪,将我全家拿了?”邺天庆:“你无罪时,王爷自然放你。俺们奉旨而来,你须怪我不得。”手下的曲牙将,把家僮等一一捆绑,钱玉、佟环、铁昂、三保,一齐上前来拿他三人。

看官,包行恭虽是江南人,只因在长安数年,变成一陕西说话。徐寿亦是江南人,他十三岁跟了海鸥遍游天下,各说话都能讲得。方才杂在家僮里面,因此更加查问不。邺天庆盘问杨小舫底,小舫:“在下姓施,名卿,一向碗业为生,小店开设苏州城内。与湘帆往久年,今来结算帐目,并且要定烧货。”说得有凭有据。邺天庆暗想:“军师原系臆料之事,又无凭据,真乃捕风捉影,虚动戈。你看有甚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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