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老公公的命!我等即将他拿来,碎尸万段!”徐鸣皋
:“好匹夫,那
盗如此胆大,自然要去寻他。但据你这等说法,你可知他姓名么?”罗季芳被徐鸣皋这句话,问得他
不能开,只是呆立在一旁暗暗作恼。只见张永又
:“咱家承诸位英雄将咱家
命救活,只可怜我那小使,不知生死如何了。”徐鸣皋
:“老公公不必烦恼,或者尊
命不该绝,也还可以活命的。为今之计,老公公可还要去令亲家么?”张永
:“咱家再也不去了。”一枝梅
:“不然,我等正是还要老公公去走一趟,借此可以访那
盗的下落。”张永
:“英雄此言差矣!咱家就便访到他下落,也还是将
命送在他手内,这是何必呢。”一枝梅
:“老公公尽
前去,我等暗暗的保护老公公就是了。”张永听罢大喜
:“难得诸位英雄有此
意,咱家更加
激了。”此时张永已觉得
舒畅,于是吃了
饭
,徐鸣皋便叫徐寿扮作小太监,随着张永下了船,仍到昨日雇船到陆家湾的那个所在。张永先四面一看,并不见昨日那只船,因即另雇了一只。言明船价,同徐寿二人上了船,便望陆家湾而去。不过十五里,不到半日已至陆家湾。张永当下付了船钱,便同徐寿上岸,转湾抹角不到一里路,已望见村庄。张永便指与徐寿看
:“徐将军,你看对面那一丛树林中间一所
大房屋,便是陆松年家了。”徐寿答应。
此时庄丁早已献上茶来,张永正要提起奉旨来召十二位英雄的话,阿保已走了来。陆松年便叫他给张永请安。阿保走到张永跟前,先喊了一声
爷,随即请了安,站立一旁。张永便望着他,笑嘻嘻的说
:“我的儿,两年不见,你长得这样大了,今年可是十六岁了么?”阿保
:“是。”陆松年
:“老哥哥,你怎的记得这般清楚?”张永
;“连
儿
年岁都忘了,这还算个人么?”说着,那边酒席已摆
来,于是张永便邀徐寿去坐首席。徐寿再三推让,还是张永坐了首席,徐寿对陪,陆松年坐了主位。饮酒之间,张永便先将奉旨召取十二英雄的话说了一遍。又指着徐寿,向陆松年说
:“这位英雄,就是第十二位。”陆松年便向徐寿
:“久仰诸位英名,今得相见,实是万幸。”徐寿又谦逊了一回。张永又将遇盗的各节述了一遍,陆松年听罢大怒
:“那里有这等事情!这个
盗,可算得是无法无天了,连老哥哥的财
他都敢劫掠起来,还要害老哥哥的
命,这还了得。待小弟明日就到县里去报,勒令该
地方官缉获,务要拿获人赃。”张永
:“这就烦老弟明日去走一趟。愚兄所失的财
不过一千两银
,再有我
儿
一副荫袭,还是小事,倒是留着这只盗船,贻害客商,甚是不浅。”陆松年正要答应,忽见有个庄丁向陆松年耳畔说了两句话,陆松年不觉诧异起来。
知那庄丁说
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二人又走了片刻,不觉已到。张永便走座上,却好有两个庄丁站在庄门
。张永上前,向那庄丁说
:“你
去说一声,就说北京
理东厂事务那个姓张的,顺
来此相访,你家主人就知
了。”那庄丁听说,赶着答
;“你老人家莫非张公公么?”张永
:“咱家便是。”那庄丁
:“你老人家请里面坐罢。”说着领了张永、徐寿二人,到了里面厅上。二人坐下,那庄丁便
去通报。少刻陆松年
来,向着张永说
:“老哥哥,两年不见,正是渴想得极。今日难得到此,是因何事来南呢?”张永
:“一言难尽,慢慢叙谈便了。但是我不能耽搁,今日在你这里住一宿,明日就要走的。我那阿保
儿
现在那里?我是很记念他的。”陆松年
:“他现在书房内读书,少停我叫人去唤他
来便了。”说着,一面命人摆酒,一面命人去唤阿保,又与徐寿通了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