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开这个药行的头几年一直在亏本。”容闳也觉得胡雪岩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有些奇怪,就今天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算是个圣人。
“这就是商人与地主之间的区别,你很少听说某个商人被叫做周扒皮一类的绰号吧?当然我是指正当的贸易商人,放高利贷的、开当铺的不在此列,因为如果一个商人有一个盘剥的恶名会影响他销售商品的。胡雪岩办药行这是他聪明的地方,在这种关系到民生的行当里特别容易捞取好名声,教育和医疗都属于这种行当,我现在正在商界推广胡雪岩的成功经验,希望大家能够意识到教育产业是一项有名有利的生意,我想可以吸引不少有识之士投入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可就不是一两所学堂这么简单了,想象一下那美好的前景吧,你是教育部长,不是大学校长,自己的定位可要弄清楚。”
容闳有些迷惘,李富贵描述的前景非常美好,但是经验告诉他是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大家都知道办学堂是一件赚钱的生意,那肯定会吸引很多骗子或者一些根本不具备办学条件的人混进来。我怕这样反而会损害教育事业。”
“在利益的洪流中,总是泥沙俱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种情况绪要慢慢地加以引导和约束。”
“如果教育没有那么多的利益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容闳仍然抱着他原有的观点企图来说服李富贵。
“我不是这么想的,对我来说一个好的东西就代表他有利,可是为什么有利的事情却常常办不好,那是因为利益的分配不合理,而你所说得无利化我认为是最不合理的,因为它剥夺了一部分参与者分配利益的权力,我很难想象它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容闳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李富贵了,对于兵家那一套利益至上的观点他并不认同,但是他已经发现持这种观点的人逻辑往往非常清晰,他们都是极难被说服的,现在从李富贵的描述来看教育产业化起码有利有弊,既然李富贵如此坚持,而且现在也是木已成舟,他也只好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规范那些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