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说“十四弟你急的什么？我先去回话看看咱们的皇上还有什么旨意。再说咱们一齐走不是也太惹了吗？”

“弘时！”

允禵“噌”地从椅上起“好八哥的意思我明白了。现在我们不能给弘时这小添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要准备咬牙吃苦。到能够播云雨的时候就由不得雍正由不得宝亲王也由不得弘时阿哥了。”

“啊…是允禵吗…你…过来到姑姑边来…”

“三阿哥？”

“谁？”

“我是个女人本来不该你们外面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有句老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知这话你听到过没有？我劝你一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总是绞不断、撕不烂的。后世的人会笑话你汉人更会笑话你人家会说瞧这哥俩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罢了罢了别再跟你四哥过不去了他也有他的难他的苦。说到底他还是你的亲哥哥他也不是个坏人。好侄儿你能明白姑姑的这番心意吗？”

允禵和允禩双双走的却不是一条路。允禵带着引娣来到十七皇姑住的斋戒偏殿时一就看十七姑确实病得不轻。她满面红气吁吁地半躺在大迎枕上睛微闭不时地“咳咳”的声音却一痰也咳不来。她的双手地抓着前衣襟憋得在炕上不时地翻时而痉挛时而又痛苦的搐着。只是在稍微清醒的时候才一阵风箱似的息和。她的一个贴女看见十四爷茫然无主地站在那里便趴到耳边说了一句“老格格十四爷给您请安来了。您只躺着别动婢请他过来。”

允禩终于通了十四弟的“工作”他昂向天双手合十叫一声“阿弥陀佛！十四弟响鼓何需重槌。就这样吧我还要回去给‘雍正爷’旨呢。你明天去向他辞行吧后天他要到河南去你想见也见不着了。”

十七姑地盯着允禵看了半天竟然咳一痰来。她的尽还十分虚弱但那自幼生成的火爆却丝毫未变。只听她勉笑笑说“佛祖还没有收留我你倒先来给我哭丧了吗？还不快把你那猫收了我有话对你说呢。”

“算了吧别骗我了。”十七姑拍着允禵的后脑勺笑笑说“

“那我就和你一起走。”允禵一边说又一边大声地叫着“引娣快来给爷侍候袍褂爷要跟八爷去你也准备一下和爷一同去。”

允禵向前移了两步在病榻前躬说“姑姑的病不要的您只需放宽心静养些时就会大安的。您老有话只说有什么事要侄儿办的也只代。”

十七皇姑眨了一下睛就在这一刹那间让人觉得她在年轻时一定非常丽鲜艳夺目。她息了一下说“我的病自己心里有数我是真的不行了。算起来咱们新觉罗氏的格格从太祖爷起活过五十岁的只有两个。我的寿数最长今年已是六十三了我知足了。趁着姑姑还有这气我想劝劝你你可能听得去？”

“对就是他！从今以后你我老九允禟老十允礻我都再也不是什么‘八爷党’再也不是什么‘阿哥党’。那个‘党’已经不存在了消失了全完了今后我们都是‘三爷党’！记住这是新一的‘党争’新一的兄弟争位。弘时和弘历这二位爷一个‘宝亲王’一个‘恭贝勒’都在磨刀霍霍都在盯盯地瞅着那张龙椅哪！可他们有他们的争法我们又有我们的打算车走车路走路各不相扰。放着这现成的机会不用那才是天字号的大傻呢！”

看着平日里明快捷的老皇姑竟然病成了这样允禵早已泪遮住了双。他走几步来到十七姑病榻前打下去哽咽着说“侄儿允禵…给老姑请安了！这才几日不见您老您就病到了这份上叫侄儿心里…”

允禩的里闪烁着贼样的光芒他用轻微但又清晰的声音说“我们还有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前。”

的又是谁？八哥呀这局面你不认能行吗？”

允禵怎么也想不到十七姑一下就把话说到这份上他惊得浑一颤忙说“十七姑您何不安心静养呢？我和皇上之间没有什么事再说君臣分际我也不敢对皇上有什么过不去的。”

“不一走我也就不是‘八爷党’的人了。你不是说车走车路走路谁又碍着谁了？十七姑病了我又要去遵化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见她了。我得去瞧瞧她顺便把引娣也带去让她见见她不也可以放心了。”

“姑姑您说吧侄儿听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