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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回 刁巡抚仗势摆威风 真国士
镜zuo梦也想不到雍正皇帝会突然问起邬思dao来。吓得他手一颤正端着的油茶碗差点没掉在地上。他壮着胆子看看雍正皇上还等着他回话呢。他不敢欺骗皇上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回皇上是…这样哦邬思…不不邬先生他被臣辞退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被你辞退了?”雍正又问“哦一定是他作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情。是上下捣鬼或者是关说案子再不然就是手伸得太长了干预了你的政务?”看着镜那尬尴的样子雍正心里早已明白他还是故意地问着“是不是你嫌他章写得不好以前你递上去的奏折不全是他起草的吗?朕看着满不错嘛怎么你却把他辞退了?”
对于邬思dao这个人张廷玉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面。阿哥党的人们中关于这位神奇人wu更是议论纷纷张廷玉也从来不去探究。这是他的人生也是他一贯奉行的zuo官准则。他向来主张光明正大看人对事都从大chu1着yan不赞成小人行径更不去zuo人**的事。今天在这个黄水咆哮浊狼涛天的小棚子里他生平次听皇上说到“邬先生”这三个字多年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但是他却不明白这位邬先生既然有这样chuse的才干为什么不zuo官而先在山西诺min那里后来又到镜衙门来隐shen屈就当一名小小的幕僚?雍正皇上的这步棋到底是怎么下的呢?
镜却从皇上问话的口气里听chu了言外之意。他一边思量着一边问答说“邬先生章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也从不zuo任何越权chu格的事。只是他本shen有残疾许多事情不方便料理。再说他要的钱也确实太多了些。他定打不饶地要臣每年给他八千银子这事臣没法和别的师爷们说清、摆平。所以臣只好礼送他还乡邬先生自己也说他情愿如此…”
雍正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邬先生这样好的师爷别说八千八万也值!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hua银呢!你用不起他那就只好让别人用了。哦昨儿个李绂见了朕还一个劲儿地叫苦说他shen边缺人呢。不过这事与朕无干朕也是随便问问你用不着心里不安。”
雍正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口不说了。可是皇上越表明他“只是随便问问”镜就越觉得不安。他前思后想简直是tou也大了yan也yun了!皇帝老子亲口下问邬思dao的起居、现况而且张嘴合嘴都称”先生”而绝口不提姓名这位“先生”;可真是骇人听闻、shen份贵重得没人可比的“师爷”了!到了此时镜方才明白那理不通的李卫为什么会写了那封信来。李卫的信中有这样两句话“你和他生分了那必定是你的不是”“你为了八千两银子就不要他也真是小家子气”现在事情已过再回过tou去想想邬思dao的所zuo所为真是无可挑剔。他对自己这位次选ba的官员既不据傲又不ba结;既不在乎又从不说三dao四。自己jiao代给他的事也没有一件不是办得漂漂亮亮。他不就是爱东跑西转的嘛表面上看是醇酒妇人游山玩水好像xiong无大志似的。可焉知他不是在替皇上留意民情吏治又焉知他不是在收集什么“情报”?他的shen后有这么ying实的后台他又怎能和那几位师爷相提并论呢?镜突然又联想到邬恩dao原来就在诺min的幕府里也是李卫推荐的干的也案上的事。可诺min的一切丑行一切yin谋都几乎没有一件逃过这个瘸子的yan睛。镜在山西遇上难题时邬思dao只不过向他田某稍稍点拨了一下那个“天下巡抚”就被镜打倒了。诺min倒台后邬思dao又来到他镜这里还是李卫推荐的也还是zuo案上的事这又暗示着什么呢?他还诚恳地对镜说诺min倒台不是谁的功劳是他自己把自己扳倒的。难dao…他心luan如麻不敢再往下想了。
张廷玉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在两代皇帝shen边多年能揣摸不chu皇上的心思吗?他看镜蔫了就在旁边慢声慢气地说镜啊我要说你一句了你见识不广知人不明啊。邬先生不是凡品他是位无双国士!他shen有残疾不便在朝zuo官这才在下面干些事情荣养shen子。依他的才能八千两已是十分廉洁的了。你请的那些师爷明面上拿的虽然不多可他们在背后收取了多少银子你知dao吗?我为相多年这点情弊心里清楚得很。你不要为这点小事误了自己的前程啊。”
雍正笑笑说“咳这本来就是一句闲话嘛不说了不说了。哎武明你这油茶是怎么zuo的?能不能给朕抄个pei方单子朕带回去让御膳房里每天都给朕zuo了喝。”他回过tou来又叫“哎廷玉镜你们都来喝呀这油茶简直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