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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回混官场何妨zuo儿戏怀忠心就难(2/3)

邬思又翻过一页却是皇上的朱批。那上边说“览奏不胜慨非真知朕者断不肯如此直言。朕也想为官员加俸可兹事大又涉及祖宗成法并不像你说得那样好办。现任官加俸待选官如何加法?汉人加了满人是否也要涨船?都想多加钱又从哪里来?一个不慎就会紊了朝局朕不能不小心哪”!这朱批后面还有一段话却是针对邬思的“邬先生现在哪里?听说他到了湖广又沿江东下可能已到了南京。尔一定要设法找到他将此折让他看看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再详尽地报朕知。告诉邬先生允祥很想他朕也有事要垂询于他。他不必回家乡了就由你妥送至京安置到怡亲王府可也”

这密折前半分是李卫写的虽然有不少错别字但意思却很明白。更特别的是他说的全是心里话是别人不能写也不敢说的话。比如他说“没当官时想当官真当了官才知官的难”;“江南报给说这里没有亏空。可才知最少有二三十个县是糊才的”;“官员们俸禄太低了。像才这样的二品官一年才一百六十两银什么呢?翠儿和才的那个傻小每天只敢吃白菜豆芽。可才到了外边还得装面不敢给主丢人。上次翠儿京拜见主娘娘娘娘赏了二十两金让翠儿打几件饰。翠儿舍不得她们娘俩就在这银里拿了一打了次牙祭。看着孩狼吞虎咽的样翠儿哭了”;“主要想个长远法不要让官员这么穷。官员不穷就没理由借国库的钱。主您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办差呀”!

看见他的手已经扣在了茶碗上。鄂尔泰知只要自己说声不同意李卫就敢上端茶送客。这样事情就全砸了。心想好吧拈阉就拈阉只要让我抓住一把柄看我怎么掇你!他也把茶杯捂在手心里了。

“或许您也错看了皇上。皇上对您对我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他更懂得我们的心也比我们更懂得治国治民的理。”

“不先生您错看了我李卫。”

范时捷气吁吁地端着个大盘回到了客厅上。李卫和鄂尔泰几乎是同时行动分别抓到了一个纸团又恶狠地注视着对方端起了茶碗。下边的衙役们虽然看得正有趣却也没敢忘了规矩喊一声;“端茶送客!”鄂尔泰只好站起来告辞走了。

李卫却突然正经起来“先生您真以为我话吗?我实话告诉您书我也不是不读骂人的话我也可以不说。但我在人前却还得装傻充愣。我不能不这样也不得不这样!上书房?我想都没有想过。先生您别忘了别人不是有军功便是正经的科甲。我是什么名份?我是叫化!是个人人能踩也人人能骂的叫化!我再聪明也只能些小打小闹的事。所以我必须保持我的本份保持我豪下贱的本。要是我想雅我李卫在皇上和众大臣里可就不值了。”

邬思没有上说话他现在才觉得李卫的所作所为不无理。李卫刚才所说对他震动很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骂声不绝于耳的小叫化竟有这么的心机!他叹了气说“这可真是江山依旧而人事全非了。连你会了揣皇上的心思琢磨官的诀窍了。那我问你镜是个聚敛之臣你又是什么呢?”

看了皇上的这份朱批邬思上冒汗来了。想不到

李卫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初夏时分天上的浮云。只有在这一刻邬思才现这个李卫确实是变了一个人。过了好久李卫才回过来目光邃声音暗哑地说“镜确实是在揣皇上的心思他事事都只想讨皇上的好;而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绝不掩饰更不作假。就如今天这事我知鄂尔泰肯定要密奏皇上而尹继善和范时捷也不会不写密折。但我不怕因为我早已奏明并且已经得到皇上的认可了。”说着。他从大柜里取一个黄匣来打开又拿里面的密折来“先生您先看看吧。”

“什么什么?我错看了皇上这…至于吗?”一向自以为对雍正十分了解的邬思对自己的作为也从来都是自信的。现在他却如五里雾中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李卫兴冲冲地回到后衙把衣服一甩痛痛快快地笑着说“任你似鬼也叫你喝了我的洗脚!”

邬思正在给李卫开书单听见李卫的喊声抬起来看看他说“得了彩吗?看你兴成这模样。现在这里没外人我得说你一句了。你这样聪明能如果再多读上书房也并不难。可是你却为什么总是话不离的真让人生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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