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偷换了死者的鞋嘛。你把蔡家的女仆们全都叫到堂上一个个地试她们的脚谁穿这鞋子最合适就把她和丈夫一起下到牢里不信他不肯招供。只要一人吐了口哪个还敢再出头!”
罗镇邦笑了“好你个钱师爷你本是管钱粮的可在刑名上边也这样能干我算服你了。这一下我这个关口就能过去了。哎二位大人有什么大事怎么还没说完呢?”
这边镜早已和李绂谈崩了只听他冷笑着说“你为什么这样指手划脚地来教训我要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要知道我比你大着十好几岁哪!你觉得你湖北的办法好可偏偏是你那里的藩司出了贪污库银的事。我克薄是真可却没有一个贪官。”
李绂仍是在推心置腹地劝着镜镜兄你知道官府管着士绅而士绅又管着百姓你这是在整治官府的爪牙呀!刷新吏治就像是走冰河一样应该一步一小心才是千万不能急于求成啊。”
“狐疑!”
李绂的脸腾地红了“你竟然这样瞧不起人;难道做了官就能荼毒读书人吗?你是个小人是个言利之臣我要动本参你!”
镜头也不回地向北岸走去“愿参就参悉听尊便!”
李绂急步来到罗镇邦身边“镇邦兄我明日就走。”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玩两天的吗?”
“这里的铜臭味太重了!”
钱度也正在那边问镜“东翁谈崩了?”
“呸!”镜厌恶地吐了一口“伪君子!就凭他那两下子还想来说动我哼妄想!”
镜气哼哼地回到驿馆一大群戈什哈连忙出来迎接可他看也不看一眼就坐到火盆跟前一杯杯地喝着又苦又酽的浓茶。钱度换了衣服出来见他这个样子不禁一笑说道“制台大人怎么了这么大的火呢?合得来就套套交情合不来就逢场作戏何必要认真呢?再说李制台是位过路客人总得留个今后见面的退步吧。”
镜哪能听进这话呀他咬牙切齿地说“钱老夫子你替我备好笔墨打个草稿我要参他这个大胆狂妄的李绂!”
钱度却笑着来到近前帮镜脱去了蓑衣说“唉田大人您还穿着它干什么呢?来来来宽宽衣静静心等有了章章才能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