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一听说还有这么多的眷还全都是上一辈儿的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才说“这样你派人到各位娘娘那里送个信说今天的不演了请她们明晚再来看戏吧。”

允祉在众王爷中问最大的。他看着这个侄儿油腔调却又彬彬有礼的样既觉得可笑又没有一法可想。弘时却觉得似乎是受到轻蔑一样他沉住脸对家王保儿说“你们家五爷现在已经奉旨办差了你去叫这里的人全都散了吧。”

允祉说“这恐怕不行我们都带着旨意呢！”

允祉又气又恨可又拿这个活宝没有一办法。想了想只好说“那好吧。”说着将诏书递给了弘昼。

弘时可真是气坏了他一步跨上前去大叫一声“止乐！”回又上来一把扯住弘昼骂“老五你竟越来越胡闹了！上次你就这样闹过一次圣祖看你当时年纪还小只是笑了一笑没有追究可想不到你还是这样地不知上。如果这事让皇阿玛知你还想活不想了？”

“是三爷。”那王保儿也不抬地又问“几位老王妃连诚亲王太妃娘娘、庄亲王福晋、怡亲王侧福晋都说要来看戏的请爷示下…”

弘时想都没想就说“撤！”

弘昼却似笑不笑地说“十六叔您怎么那么健忘呢？七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月份吧小安郡王不是也过一次生祭吗？侄儿还跟着您老一块上席吃酒呢！今天既然你们都来了也赏侄儿我一个面来了就不要再走了。等这几卷经念完我请伯伯、叔叔和哥吃它个一醉方休！”

允禄却沉着脸说“弘昼不怪你三哥生气你也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到胡同去瞧瞧在这里看闹的人有成千上万这事要是传了去是个什么名声呢？”

此刻连允祉和允禄都听来了王保儿这是在耍弘时的。尤其是听说有的鸟脾气大更觉得可笑。可是弘时还是没有醒过劲儿来他不耐烦地说“这些小事还用得着问我吗？你度量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弘昼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哎呀这场面下怎么能宣旨呢？又不好让他们回避。这样吧就凑着这现成的香案请三伯把诏书赐给侄儿跪着读读成吗？”

全心都沉浸在哀乐和祭奠那无穷乐中弘昼被他的哥又闹又训斥地一搅和好像突然从梦游中惊醒了似的从“死人”的座位上走了下来。他嘻笑脸地说“三哥你怎么那么大的火难你不知气大伤的理吗？有事要好好商量嘛！哟！三伯十六叔也来了侄儿给您二老请安了。”

“扎！”王保儿嘴上答应着却并不行动。他一呵腰问“我们爷还叫了一班戏哪！请爷示下撤还是不撤？”

这场合允祉和允禄份有关是不大好面说话的于是就只能听到弘时的大声喝斥“你看看这还是我们大清国的贝勒府吗？这是庙会！你把这些个鬼蛇神们全都到府里来了！老五你给我统统打了去！”

弘昼又是作揖又是笑地说“别忙别忙。阿其那又没有长着翅膀他能飞到哪里去？再说圣旨上也没写着让我们‘即刻查办不得延误’嘛。如今我的命事大可不能不小心。伯伯、叔叔和哥哥好歹也得给我这个面况且我也不是不知这里能通的地方多着呢！等我把自己送了改天我一走跟着你们去好吗？我这人一向是说到到不去我是这个…”说着他五指伸开比了一个乌。

王保儿这会儿却认真了“哎那怎么能行？这些鸟都是我们爷的命

弘昼跪在地上接过诏书来仔细地读了一遍叩说“儿臣遵旨。”

“是三爷。”王保儿还是那一“这府里前后院还养着上千笼的鸟呢。既然戏改到明天了那鸟也得挪挪地方。有几鸟脾气大着哪很不好侍候的。才叫后院里的刘老来这事儿不知爷可准许。他可是个老行家了侍候鸟没有他可不行！”

弘时急忙说“那好你既然是遵旨了就快儿和我们一齐走吧。叫家人们赶快把这里七八糟的东西拿走和尚士们也都让他们回去！”

永一人别的都在两廊下跪着。正中阶下摆满了各法袅袅香烟笼罩下案是堆积如山的供品还有几个女人唱歌般地嚎哭。允祉他们从大街上刚到这家不像家庙不像庙的地方全闹蒙了。仔细地看了又看瞧了再瞧这才看见“死者”弘昼穿了一簇新的朝服正端坐在桌后面。他对今日突然来访的伯伯、叔叔、哥哥们看都不看一却只顾了捡起供桌上那好吃的东西来在大快朵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