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翟东开了，他沉声问：“老钟兄弟，我们爷俩是不是回不去了？”

把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王老钟：“老哥哥，看你说的，以为我们真是土匪吗？”顿了顿，又：“老哥哥，咱不说虚的，你想想，挖地这事儿早晚得让人知，但知了又如何？”

翟东惊讶地问：“老钟兄弟，他们这是在嘛？”

将近一个月了，护庄队员都已经适应，现在的训练等级，韩立洪的标准，是严格，但就是韩立洪这个“严格”的标准，让翟东看的目瞪呆。

王老钟：“十七。”

关于陈家被洗这件事儿，王老钟虽然说的隐晦，但翟东猜也猜到了。

早饭，王老钟领着翟东在陈家大院和护庄队员一起吃的。

虽然觉到了些，但翟东还是极其惊讶，他：“韩先生？”

沉默一会儿，翟东叹：“真是有志不在年，老钟兄弟，你们冉庄人有福气啊！”王老钟笑：“老哥哥，你也可以冉庄人啊。”

不知何时，啪地一声轻响，油灯灭了。两人谁也没动，黑暗中，两个火亮的光有规律地晃动着。

吃饭的时候，王老钟又把护庄队介绍了一下。

王老钟陪着翟东，两人一路溜溜达达。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护庄队的训练场。

那些人的神情甚至比正在训练的护庄队员还要认真。

到了街上，就见大人孩，一绺绺都在跑步。

“不错，就是洪！”黑暗中，王老钟的声音里透着难言的骄傲。

王老钟笑了，：“老哥哥，这个你多少应该看来了吧？”

半晌，翟东问：“老钟兄弟，韩先生今年多大？”

翟东看到了，训练场的边上，四周有很多人，有男有女，都自发地跟着场地中央的护庄队员学。

王老钟也不说话，陪着。

王老钟也不促，他开始给翟东介绍冉庄的一切。

顿了顿，王老钟一指周围的人，又：“老哥哥，虽然训练极其艰苦，但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不想护庄队的。”

看了一会儿，一旁，王老钟：“老哥哥，看到了吧，如果我们把周围的十几个村都纳来，只要像这样训练千八百人，那合四通八达的地网，就是陈老大带几万军队来，也一样瞪。”

训练场是新来的，寒冬腊月的，地不好平整，就用雪垫平。

王老钟都介绍完了，沉默了一会儿，翟东：“老钟兄弟，我听说陈家老大可不是一般人。”

翟东：“老钟兄弟，你容我再想想。”

王老钟：“老哥哥，走，去看看。”

翟东愣了，扭向窗外看去，然后又转回，向王老钟看去。

确实，王老钟说的是实话，翟东又了两烟，：“老弟，你们这儿谁是主事的？”

训练场在村外，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王老钟笑了，：“老哥哥，咱先不说，你自己看。”

两人一宿没睡，直接穿鞋下地。

这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外面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和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