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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一武帝纪第一(2/10)

太祖到酸枣,诸军兵十馀万,日置酒会,不图取。太祖责让之,因为谋曰:“诸君听吾计,使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之军军丹、析,武关,以震三辅:皆,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邈等不能用。

兴平元年,太祖自徐州还,初,太祖父嵩,去官后还谯,董卓之,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故太祖志在复雠东伐。世语曰:嵩在泰山华县。太祖令泰山太守应劭送家诣兗州,劭兵未至,陶谦密遣数千骑掩捕。嵩家以为劭迎,不设备。谦兵至,杀太祖弟德于门中。嵩惧,穿后垣,先其妾,妾,不时得;嵩逃于厕,与妾俱被害,阖门皆死。劭惧,弃官赴袁绍。后太祖定冀州,劭时已死。韦曜吴书曰:太祖迎嵩,辎重百馀两。陶谦遣都尉张闿将骑二百卫送,闿于泰山华、费间杀嵩,取财,因奔淮南。太祖归咎于陶谦,故伐之。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复征陶谦,五城,遂略地至东海。还过郯,谦将曹豹与刘备屯郯东,要太祖。太祖击破之,遂攻襄贲,所过多所残戮。孙盛曰:夫伐罪吊民,古之令轨;罪谦之由,而残其属,过矣。

夏四月,卓还长安。

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眭,申随反。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东郡,击白绕于濮,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

秋七月,袁绍胁韩馥,取冀州。

三年,太祖军顿丘,毒等攻东武。太祖乃引兵西山,攻毒等本屯。魏书曰:诸将皆以为当还自救。太祖曰:“孙膑救赵而攻魏,耿弇走西安攻临菑。使贼闻我西而还,武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必矣。”遂乃行。毒闻之,弃武还。太祖要击眭固,又击匈于夫罗于内黄,皆大破之。魏书曰:于夫罗者,南单于也。中平中,发匈兵,于夫罗率以助汉。会本国反,杀南单于,于夫罗遂将其众留中国。因天下挠,与西河白波贼合,破太原、河内,抄略诸郡为寇。

会张邈与陈叛迎吕布,郡县皆应。荀彧、程昱保鄄城,范、东阿二县固守,太祖乃引军还。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乘险要我,而乃屯濮,吾知其无能为也。”遂军攻之。布兵战,先以骑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陈,驰突火,坠,烧左手掌。司楼异扶太祖上,遂引去。袁?献帝秋曰:太祖围濮,濮大姓田氏为反间,太祖得城。烧其东门,示无反意。及战,军败。布骑得太祖而不知是,问曰:“曹何在?”太祖曰:“乘黄走者是也。”布骑乃释太祖而追黄者。门火犹盛,太祖突火而。未至营止,诸将未与太祖相见,皆怖。太祖乃自力劳军,令军中促为攻复攻之,与布相守百馀日。蝗虫起,百姓大饿,布粮亦尽,各引去。

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于公孙瓚,瓚使刘备屯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以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青州黄巾众百万兗州,杀任城相郑遂,转东平。刘岱击之,鲍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世语曰:岱既死,陈谓太祖曰:“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业也。”说别驾、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谓之然。信乃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太祖领兗州牧。遂兵击黄巾于寿张东。信力战斗死,仅而破之。魏书曰:太祖将步骑千馀人,行视战地,卒抵贼营,战不利,死者数百人,引还。贼寻前。黄巾为贼久,数乘胜,兵皆悍。太祖旧兵少,新兵不习练,举军皆惧。太祖被甲婴胄,亲巡将士,明劝赏罚,众乃复奋,承间讨击,贼稍折退。贼乃移书太祖曰:“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见檄书,呵骂之,数开示降路;遂设奇伏,昼夜会战,战辄禽获,贼乃退走。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追黄巾至济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馀万,男女百馀万,收其锐者,号为青州兵。

二年,绍、馥遂立虞为帝,虞终不敢当。

二月,卓闻兵起,乃徙天都长安。卓留屯洛,遂焚室。是时绍屯河内,邈、岱、瑁、遗屯酸枣,术屯南,伷屯颍川,馥在鄴。卓兵,绍等莫敢先。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室,劫迁天,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邈遣将卫兹分兵随太祖。到荥,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太祖为矢所中,所乘被创,从弟洪以与太祖,得夜遁去。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是岁,孙策受袁术使渡江,数年间遂有江东。

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谦,下十馀城,谦守城不敢

秋九月,太祖还鄄城。布到乘氏,为其县人李所破,东屯山。于是绍使人说太祖,连和。太祖新失兗州,军尽,将许之。程昱止太祖,太祖从之。冬十月,太祖至东阿。

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魏书载太祖答绍曰:“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众、兴义兵而远近莫不响应,此以义动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臣,未有昌邑亡国之衅,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诸君北面,我自西向。”绍又尝得一玉印,于太祖坐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魏书曰:太祖大笑曰:“吾不听汝也。”绍复使人说太祖曰:“今袁公势盛兵,二已长,天下群英,孰逾于此?”太祖不应。由是益不直绍,图诛灭之。

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与兵四千馀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魏书曰:兵谋叛,夜烧太祖帐,太祖手剑杀数十人,馀皆披靡,乃得营;其不叛者五百馀人。至铚、建平,复收兵得千馀人,屯河内。

四年,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术引军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于夫罗等佐之。术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城。走宁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还军定陶。

卓之恶,听其举兵。豫州刺史孔伷、英雄记曰:伷字公绪,陈留人。张璠汉纪载郑泰说卓云:“孔公绪能清谈论,嘘枯生。”兗州刺史刘岱、岱,刘繇之兄,事见吴志。河内太守王匡、英雄记曰:匡字公节,泰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辟大将军何符使,匡于徐州发弩五百西诣京师。会败,匡还州里。起家,拜河内太守。谢承后汉书曰:匡少与蔡邕善。其年为卓军所败,走还泰山,收集劲勇得数千人,与张邈合。匡先杀执金吾胡母班。班亲属不胜愤怒,与太祖并势,共杀匡。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英雄记曰:瑁字元伟,玄族。先为兗州刺史,甚有威惠。山太守袁遗、遗字伯业,绍从兄。为长安令。河间张超尝荐遗于太尉硃俊,称遗“有冠世之懿,幹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综百氏,登能赋,睹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事在超集。英雄记曰:绍后用遗为扬州刺史,为袁术所败。太祖称“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业耳。”语在文帝典论。济北相鲍信信事见勋传。同时俱起兵,众各数万,推绍为盟主。太祖行奋武将军。

是岁谷一

夏四月,司徒王允与吕布共杀卓。卓将李傕、郭汜等杀允攻布,布败,东武关。傕等擅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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