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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2/3)

五空就引唐公向柴绍书房而来。只见一路苍松掩映,翠竹参天。到了门首,五空向前叩门。见一书童启扉,问是何人。五空:“是太原唐公,特来相访。”柴绍听得,即忙迎接,请书斋。柴绍下拜:“久违年伯,不知驾临,有失远迎。”唐公扶起叙坐,彼此闲谈。唐公看柴绍双眉鬓,凤朝天,语言洪亮,气宇轩昂,心内喜。唐公询知未有妻室,便对柴绍:“老夫有一小女,年已及笄,尚未受聘。意托住持为媒,以贤契,不知贤契意下如何?”柴绍:“小侄寒微,蒙年伯不弃,敢不如命?”唐公大喜,回至方丈,对夫人说知,即令五空为媒,择日行聘。在寺半月有余,窦夫人已健,着五空通知柴绍,收拾起行。柴绍将一应事,托了家人,自随唐公往太原就亲去了。下不表。

一日,唐公在寺中闲玩,见屏上有联一对,上写:“宝塔凌云,一日江山,无边清净;金灯代月,十方世界,何等悠闲!”侧边写“汾柴绍题”唐公见词义奥,笔法雄劲,便问五空:“这柴绍是甚人?”五空:“这是汾县柴爷公,向在寺内读书,偶题此联。”唐公:“如今可在此间么?”五空:“就在寺左书斋里。”唐公:“你可领我去看。”

不想叔宝量大,一日三餐,要吃斗米。王小二些小本钱,连,只二十余天,都被吃完了。小二就向叔宝说:“秦爷,小人有句话对爷说,犹恐见怪,不敢启。”叔宝:“俺与你宾主之间,有话便说,怎么见怪?”小二:“只因小店连月没有生意,本钱短少,菜蔬不敷。我的意思,要问秦爷预支几两银,不知可使得么?”叔宝:“这是正理,我就取与你。”就走房去,在箱里摸一摸,吃了一惊。你叔宝如何吃惊?却有个缘故:因在关与樊虎分行李时,急促了些,有一宗银,是州里发盘费的,库吏因樊虎与叔宝厚,故一总兑与樊虎。这宗银,都在樊虎边:及至匆匆分别,行李文书,件件分开,只有银不曾分得。心内踌躇,想起母亲要买潞绸寿衣,十两银,且喜还在箱内,就取来与小二:“这十两银与你写了收帐。”小二收了。

又过数日,蔡刺史到了码,衙役郭迎接,刺史因一路辛苦,乘轿城。叔宝因盘缠短少,心内焦躁,暗想他一衙门,事,难得禀见了,不如在此路上禀由为是,只得当街跪下喊

唐公行至车辇下,问说:“夫人受惊了!贼今退去,好赶路矣!”遂一齐起行。夫人因受惊忍,忽然腹痛,待要安顿,又没个驿递。旁边有座大寺,名曰承福寺,只得差人到寺中说,要暂借安歇。本寺住持法名五空,忙呼集众僧,迎接殿。唐公领家眷在附近后房暂住,叫家将巡哨,以防不虞。自己带剑观书。到三更时候,忽有侍儿来报:“夫人分娩世了。”李渊大喜。这诞生的世就是后来劝父举兵,开基立业,神文圣武大唐太宗皇帝。到天明时,参拜如来,众僧叩贺。唐公:“寄居分娩,污秽如来场,罪归下官,何喜可贺?怎奈夫人已经分娩,不胜路途辛苦,要再借上剎,宽住几时,如何?”五空:“贵人降世,古剎生光,何敢不留!”唐公称谢。

主人。你主人姓甚名谁?我与你白银百两,买棺收殓回籍,待我前面去,多功德,超度他便了。”家人:“俺主人乃潞州单便是,二贤庄人,今往长安贩缎回来,被你死,谁要你的银?俺还有二主人单二员外,名通,号雄信,他自会向你讨命的。”唐公:“死者不能复生,教我也无可奈何。”众人不理,自去买棺收殓,打回乡,不表。

且说叔宝单骑跑到关,方才住鞭,见樊虎在店,就把这事说了一遍。到次日早饭后,匆匆分了行李,各带犯人分路去了,这叔宝不止一日,到了潞州,住在王小二店中。就把犯人带到衙门,投过了文,少时发来,看禁把人犯收监,回批候蔡太爷往太原贺唐公回来才发,叔宝只得到店中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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