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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2/2)

多少罢了。”雄信到庄,立在厅前,叔宝站于月台旁边,雄信叫手下人把牵到槽,上了细料,因问叔宝:“足下是那里人?”叔宝:“在下是济南府人氏。”雄信听得济南府三字,就请叔宝来坐下,因问:“济南府咱有一个慕名的朋友,叫秦叔宝,在济南府当差,兄可认得否?”叔宝随:“就是在下…”即住了。雄信失惊:“得罪。”遂走下来。叔宝:“就是在下同衙门朋友。”雄信方立住:“既如此!失瞻了!请问老兄姓?”叔宝:“姓王。”雄信:“小弟要寄个信与秦兄,不知可否?”叔宝:“有尊札尽可带得。”雄信内,封了二两程仪,潞绸两疋,并价,厅前作揖:“小弟本寄一封书,托兄奉与叔宝兄,因是不曾会面,恐称呼不便,只好烦兄个单通仰慕之意罢了!这是价三十两。另程仪三两,潞绸两疋,乞兄收下。”叔宝辞不敢收,雄信致意送上,叔宝只得收了。雄信留饭,叔宝恐自己名声,急辞门。苏老儿跟叔宝到路上,叔宝将程仪拈了一锭,送与苏老,那苏老喜称谢去了。

雄信闻言,就要追赶,忽见家将跑来叫:“二员外,不好了!大员外在楂树岗被唐公死,如今棺木到庄了。”雄信闻言大哭:“伯当兄,弟今不得去赶叔宝兄弟,请兄多多致意,代为请罪。”说罢飞回去了。伯当、映登辞别回去,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雄信就要赶去,伯当:“天已晚,赶城来不及了,明早去吧。”雄信急,与二人吃了一夜酒,天包微明,就上赶到小二店前下,问小二:“有名望的山东秦爷,可在店么?”小二:“秦爷昨晚起去了。”

叔宝自望西门而来,正是午牌时分,此时腹中饥饿,走酒店来,见是三间大厅,摆着致桌椅,两边厢房,也有座。叔宝就走到厢房,拣了座坐下,把银放在怀内,潞绸放在一边,酒保摆上酒肴,叔宝吃了几杯。只见店外来有两个豪杰,后面跟些家人来。叔宝一看,却认得一个是王伯当,连忙把别转了。

叔宝回到下,小二见没有了,知是卖了,便:“秦爷,这遭好了!”叔宝听了不言语,把饭银算还于小二,取了批文,谢别柳氏,收拾行李,把双锏背上肩。又恐雄信追来,故此连夜城,往山东而去。

这王伯当是何等人,他乃金山人氏,曾武状元。若论他武艺,一枝画戟,神鬼没,论他箭法,百发百中。只因他见臣当,故此弃官,游行天下,结英雄,这一个是长州人,姓谢名映登,善用银枪,因往山西探亲,遇见王伯当,同到店中饮酒。叔宝回转,早被伯当看见,便问:“那位好似秦大哥,为何在此?”就走厢房,叔宝只得起:“伯当兄,正是小弟。”伯当一见叔宝这般光景,连忙把自己上绣战袄脱下,披在叔宝:“秦大哥,你为何到此,得这样?”当下叔宝与二人见过了礼,方把前事细说一遍,又:“今早牵到二贤庄,卖与单雄信,三十两银,他问起贱名,弟不与他说。”伯当:“雄信既问起兄长,兄何不姓名与他?他若知是兄长,休说不收兄,定然还有厚赠,如今兄同小弟再去便了。”叔宝笑:“找若再去,方才便姓名与他了。如今卖有了盘费,回到下,收拾行李,就要起回乡了。”

伯当:“兄不肯去,弟也不敢们,兄长下,却在何?”叔宝:“在府前王小二店内。”伯当:“那王小二是潞州城卫著名的势利小人,对兄可曾有不到之?”叔宝因柳氏之贤,不便在两个朋友面前说王小二的过错,便:“二位兄长,那王小二虽属炎凉,他夫妇二人,在我面上还算周到。”伯当听了,便叫酒保摆上酒馔畅饮,于是三人作别,伯当、映登二人往二贤庄去了。

那王伯当、谢映登到二贤庄,雄信迎,伯当:“单二哥,你今日了不妙的事了!”雄信忙问何事,伯当:“你今日可曾买一匹么?”雄信:“不是假的,二位如何得知?”伯当:“方才卖的对我说,说你贪小利,失了名望的人了!”雄信:“他不过是个好手,有何名望?”伯当;“他名望比别个不同些儿,你可知他的名姓否?”雄信:“我问他,他说是济南府人姓王;我便问起秦叔宝,他说是他的同班,我就央他里坐。”伯当闻言哈哈大笑:“可惜你当面错过,他正是‘小孟尝秦叔宝’。”雄信吃惊:“呵呀,他为何不肯通名,如今在那里?”伯当:“就在府前王小二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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