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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2/2)

话说越公杨素,乃突厥可汗一,又非皇亲,如何用寿表贺他?这里有个缘故:因他在隋朝大有战功,御赐姓杨,相,冠百僚;又因废太,立了晋王,内外官员,皆以王侯事之;故差官送礼,俱用寿表。唐璧赏秦琼牌令箭,又令中军选两名壮丁健步,服侍秦琼。

圈金一品服五,讨十;玲珑白玉带一围;夜明珠二十颗;蹄金二千两;寿图一轴;寿表一

叔宝就取罗公那封荐节,自己开个脚册手本,戎装打扮,带两金装锏,往唐璧帅府投书。这唐璧是江都人,因平陈有功,官拜黄县公开府仪同三司,山东大行台兼济州节度使,是日放炮开门,升堂坐下。叔室将文书投,唐璧看了罗公荐书,又看了秦琼手本,叫秦琼上来。叔宝答应一声,就上月台跪下。唐璧抬一看,见秦琼八尺,两金装锏拿于手中,材凛凛,相貌堂堂,有万夫莫敌之威风。唐璧大喜,对秦琼:“我衙门中大小将官,都是论功行赏。今权补你一个实授旗牌官,日后有功,再行升赏。”秦琼叩谢。唐璧令中军给付秦琼旗牌官服鼓闭门。秦琼回家,就有营下二十多军士,各拿手本,到宅门叩见秦爷。

叔室虽为旗牌官,唐璧却待为上宾,另相看。过了四个月,正值隆冬天气,唐璧叫秦琼至后堂说:“你在标下,为官四月,不曾重用。来年正月十五日,长安越国公杨爷六旬寿诞,今差官送礼,前去贺寿。因天下荒,盗贼生发,恐路中有失。我知你有兼人之勇,能当此任,你肯去么?”叔宝:“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小人焉有不去之理?”唐璧大喜,叫家人抬卷箱来,另取一领大红毡包,一张礼单。唐璧开卷箱,照单检,付秦琼六,计开:

牀沿上,扯住叔宝的手,大哭起来。但又哭不泪,张着大,只是喊。叔宝叩拜老母,老母:“你不要拜我,可拜你妻。你三年在外,若不是你媳妇能尽妇,我久已死了,也不得与你相见。”叔宝遵母命,回叩拜张氏,张氏跪下,对拜四拜。秦母问:“你在外作何勾当,至今方回?”叔宝将潞州府颠沛,远燕山,得遇姑父姑母,前后事情,细说一遍。秦母:“姑父作何官职?姑母可曾生否?”叔宝:“姑父作幽州大元帅,镇守燕山。姑母已生表弟罗成,今年十四岁了。”秦母大喜。又说受单雄信大恩,如何得报?到了次日,有樊虎等众友来访,叔宝迎接,相叙阔别之情。

秦琼回家,拜辞老母,秦母见叔宝又要门,:“我儿,我残年暮景,喜的是相逢,怕的是别离。你回家不久,又要门,使我老倚门而望。”叔宝:“儿今门,非昔日之长远,明年二月,准拜膝下。”说罢,别了老母妻,令健步背包上而去。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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