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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2/2)

声,走避无路。王老娘不认得宇文惠及,就发作起来,惠及趋势假怒:“这妇人无礼,敢撞我?拿他回去!”说得一声,家人就把母女掳去。

王老娘与琬儿大惊,叫喊救人,街上的人那个不认得是宇文公,谁敢惹他?掳到府门,将王老娘羁在门房内,只有琬儿被这些人撮过几个弯,转过了几座厅房,方到书房里。那宇文公实时赶到,把嘴一呶,众家人都走去,只剩几个丫环,公将琬儿抱住,便去亲嘴,这琬儿是未经见识的女,不知什么意思,把脸侧开,将手推去。公还要伸过手去,琬儿惊得,急得挣扎一番,啼哭叫:“母亲快来教我!”公笑嘻嘻,又抱住说:“不消哭,少不得有你好。”就叫丫环,把琬儿抱到牀上,由他一次。事后吩咐丫环看守,遂往外去。

再说叔宝一班豪杰,遍玩耍,忽见一簇人在喧嚷,众豪杰前观看,见一个老妇人,匍匐在地,放声大哭。伯当问旁边看的人:“这妇人为何在街坊啼哭?”众人:“这老妇人因今夜带女儿到街上看灯,撞见宇文公,被公抢了去。”叔宝:“那个宇文公?”众人:“是兵尚书的公。”叔宝:“可就是圃圆情的?”众人:“正是。”叔宝又问那妇人:“你姓甚么?住在那里?”老妇人:“老姓王,住在宇文老爷府后。”叔宝:“你且回去,那个宇文公,在圃踢球,我们赢他彩缎银,有数十件在此。待我寻着公,赎你女儿还你。”老妇闻台,叩四拜,哭回家去。

走到府门,那王老娘看见,一发喊叫要讨女儿。公:“你女儿我已收用,你早早回去,休得在此讨死!”王老娘大哭:“我单生此女,已许人家了,快快还我。若不还我,我就死在这里!”公:“既是这等说,我府门首死不得许多!”叫手下人撵他开去。众人推的推,打的打,把王老娘打,关了栅门,凭他叫喊啼哭,那公又带了一二百名狠仆,街上闲撞,还想再撞个有的女,抢来作乐。此时已三鼓了。

叔宝问众人:“抢他女儿,可是真么?”众人:“希罕抢他一个?那公见有姿妇人,不论缙绅庶民,都要抢去,百般污。他们的父母丈夫,会说话的,次日去,婉转哀求,或者还他。不会说话的,冲撞了他,实时打死,丢在夹墙,谁敢与他索命?”叔宝听了,竞忘李靖之言,恨恨不平,就动了打的念。又问:“那公如今在那里?”众人:“那公不是好说话的,惹着他有命无,你问他怎的?我看列位雄赳赳,气昂昂,只怕惹祸。”叔宝:“我们是外乡人氏,不知底里,问他怎么样行,若中途遇着,我们也好回避。”未知众人说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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