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都杀到大营了,拿刀死咱们的弟兄,那么多人在营房里手无寸铁的被机枪打死。老帅在的时候绝不会让日本人这样杀咱们。老帅,老帅,你在天之灵睁开
看看你以前带过的兵,看看现在的北大营,看看现在的奉天都成了什么样!”
“砰!”电话被姜立提着在地上摔得稀烂,断裂的零件抛得满地都是。
姜立从未如此地愤怒过,哪怕训练时被教官连煽十数记耳光,被教官用脚踩在脸上。姜立也从未如此绝望过,哪怕在孤岛上被数百雇佣军联合绞杀。这绝望来自于南京,更来自于东北军的最
统帅张学良。
王铁汉也同样泪莹眶,是啊,老帅若在,日本人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滥杀东北军将士,老帅若在,绝不甘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姜立,你想什么?”赵镇藩看不下去厉声斥
,哪怕同样厌恶朱芝荣的为人,但姜立的
法形同叛
。
夜下,有士兵抱着
蹲下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看到大营西侧,仓皇无助,四
奔走的袍泽,哭声一片。第7旅参谋
前,整个北大营的上空,萦绕的滔天怨气似乎形成一
云,遮着住了月
。
砰砰!扬起的喇叭被打飞手,朱芝荣一脸恐慌,吓得一
跌坐在地上,看到姜立那凶悍仿佛要吃人一般的
神,一时间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姜立,你要什么!”朱芝荣看到姜立大步走
参谋
,将那电话机直接扯下来,用喇叭大声地厉喝着。
“姜立!”朱芝荣还要再吼,却惊恐地看到姜立起捷克式向他突突突开了几枪。
“把枪放库房里,
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朱芝荣仍然
促着
前的士兵上缴军械。
日本人驳斥得理屈词穷,期待国联能秉持公理介日本的暴行。日军占领济南时,迫于国际上的压力,是退兵了。南京方面与张学良希望看到这一幕在奉天城重演,可谁又能看到日军占领济南,占领奉天时,这屈辱,恨意滔天的鲜血?谁又能看到这些枉死的军人和民众?
参谋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包括那些还在
泣的士兵。姜立的几枪镇住了所有人,轻机枪
在手里,将几十米外朱芝荣手里的喇叭打飞,这需要怎样的枪法?向副团长开枪,又需要怎样的胆量。
远西边营房的情景在探照灯的晃动下依稀可见。日军正在大肆屠杀着毫无抵抗能力的士兵。这些士兵是他们的袍泽,是一起与他们训练过,说笑过,战斗过的袍泽,他们的同胞,可现在却因为上面愚蠢至极的命令不断地惨死在日军的刺刀与枪
之下!
刺耳的枪声如同扎王铁汉的心脏,那
灵魂的痛楚压得人
不过气来。不能让日本人再这样杀下去!王铁汉心志如铁,正要
声,一
大的人影提着一
捷克式轻机枪,推开两侧的士兵,大步朝前走来。那沉重的脚步如踏在人的心坎,那愤怒的
神如同要燃烧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