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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2/5)

世宗不豫,与太尉徒单克宁、平章政事张汝霖宿内殿,同受顾命。章宗初即政,议罢僧婢。太尉克宁奏曰:“此盖成俗日久,若遽更之,于人情不安。陛下如恶其数多,宜严立格法,以防滥度,则自少矣。”襄曰:“家之人安用仆隶?乞不问从初如何所得,悉放为良。若寺观力元系婢之数推定者,并合除免。”诏从襄言。由是二税多为良者。

十月,阻珝复叛,襄屯北京,会群牧契丹德寿、陀锁等据信州叛,伪建元曰圣,众号数十万,远近震骇。襄闲暇如平日,人心乃安。初,襄之镇也,至石门镇,密谓僚属曰:“北奚足虑。第恐人乘隙而动。北京近地军少,当预为之备。”即遣官发上京等军六千,至是果得其用。临潢总乌古论远、咸平总蒲察守纯分讨,擒德寿等送京师。

左丞相志宁疾甚,世宗临问之,志宁荐襄“智勇兼济,有经世才,他人莫及,异时任用,殆胜于臣”即召授殿前左副都检。为宋生日使,宋方祈免亲接国书,襄至,宋人屡来议,皆折之,迄成礼而还。授陕西路统军使,赐之尚服、厩、鞍勒、佩刀。改河南统军使。

世宗以金源郡王世嫡皇孙,将加王爵,诏择国号。襄曰:“为天下大计,必先正其本,原者本也,请封原。”从之。故事,诸族节度使及其僚属多用飐人,而颇有私纵不法者,议改用诸人。襄曰:“北边虽无事,恒须经略之,若杜此门,其后有劳绩,何以之?请如旧。”他日,议及古有监军之事。襄曰:“汉、唐初无监军,将得专任,故战必胜,攻必克。及叔世始以内臣监其军,动为所制,故多败而少功。若将得其人,监军诚不必置。”并嘉纳之。诏受北贡。使还,世宗问边事,图以,因上羁縻属、镇服大石之策,诏悉行之。拜右丞相,徙封

为吏尚书,转都检,赐钱千万。世宗谓宰执曰:“襄为人甚蕴藉,非直日,亦规画诸事,事有所付乃退,其公勤如此。若襄之才岂多得哉!”擢御史大夫。逾月,拜尚书右丞,谕之曰:“卿在河南经制边事,甚有统纪,及在吏,至为检,尤奉公守法,朕甚嘉之。近长宪台,亦以刚直闻,是用委以机政,其益勉之!”未几,拜左丞。襄在外任,治有异效,至是朝廷以褒赏廉吏诏天下,列其名以示奖励。二十三年,拜平章政事,封萧国公。

契丹之,廷臣议罢郊祀,又改用正月上辛,上遣使问之,对曰:”郊为重礼,且先期诏天下,又

明昌元年,同知棣州防御使上封事,历诋宰执。太傅克宁奏,膏所言襄预知之。于是诏还本猛安,而襄知平府事。移知凤翔,历西京留守,召授同判大睦亲府事,枢密使,复拜右丞相,改封任。时左丞相夹谷清臣北御边,措画乖方,属边事急,命襄代将其众,佩金牌,便宜从事。临宴遣,赐以貂裘、鞍山、细铠及战二。时胡里飐亦叛,啸聚北京、临潢之间。襄至,遣人招之,即降,遂屯临潢。顷之,师大盐泺,复遣右卫将军完颜充军斡鲁速城,屯守,俟隙兵。绘图以闻,议者异同,即召面论,厚赐遣还。

关,得宋侦者,知敌,掩我不备。左副元帅纥石烈志宁问计。襄曰:“今兵少地隘,傥不得关,敌至,我无所据,必先取之。”曰:“我与若孰往?”襄曰:“元帅国家大臣,讵宜轻动?襄当为公往取。”志宁韪之。襄率骑二千,分二,一由冲路,自以千兵间潜登。既近,敌始觉。襄攻克之,据其关,志宁履行战地,顾谓曰:“克敌于不可胜之地,真天下英杰也。”及宋乞盟,班师,召为拱卫直都指挥使,改殿前右卫将军,转左卫,为东北路招讨都监,迁速频路节度使,移曷懒路兵都总

未几,遣西北路招讨使完颜安国等趋多泉。密诏讨,乃命支军,襄由西。而东军至龙驹河为阻珝所围,三日不得,求援甚急,或请俟诸军集乃发。襄曰:“我军被围数日,驰救之犹恐不及,岂可后时?”即鸣鼓夜发。或请先遣人报围中,使知援至。襄曰:“所遣者傥为敌得,使知我兵寡而粮在后,则吾事败矣。”乃益疾驰。迟明,距敌近,众请少憩。襄曰:“吾所以乘夜疾驰者,掩其不备尔。缓则不及。”向晨压敌,突击之,围中将士亦鼓噪,大战,获舆帐羊。众皆奔斡里札河。遣安国追蹑之。众散走,会大雨,冻死者十八九,降其长,遂勒勋九峰石。捷闻,上遣使厚赐以劳之,别诏许便宜赏赉士卒。九月,赴阙,拜左丞相,监修国史,封常山郡王。宴庆和殿,上亲举酒饮,解所服玉佩刀以赐,俾即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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