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吴曦死,宋安丙分兵秦、陇间。十月,诏镒
兵金、房以分掣宋人梁、益、汉、沔兵势。镒遣行军都统斡勒叶禄瓦、副统把回海、完颜掴刺以步骑五千
商州。十一月,叶禄瓦
鹘岭关,掴刺别将攻破燕
关新
,回海取小湖关敖仓,至营
镇,破宋兵千余人,追至上津县,斩首八百余级,遂取上津县。叶禄瓦破宋兵二千于平溪,将趋金州。宋王柟以书乞和,诏镒召叶禄瓦军退守鹘岭关。八年正月,宋安丙遣景统领由梅
溪、新
、朱砂谷袭鹘岭关,回海,掴刺击走之,斩景统领于阵。是岁,罢兵。镒迁特
,赐赉有差。改知真定府事。
镒言:“自用兵以来,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败必然。不若保大城,并力备御。昌、桓、抚三州素号富实,人皆勇健,可以内徙,益我兵势,人畜货财,不至亡失。”平章政事移刺、参知政事梁絪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卫绍王以责镒。镒复奏曰:“辽东国家
本,距中都数千里,万一受兵,州府顾望,必须报可,误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镇之。”卫绍王不悦曰:“无故置行省,徒摇人心耳。”其后失昌、桓、抚三州,卫绍王乃大悔曰:“从丞相之言,当不至此!”顷之,东京不守,卫绍王自讼曰:“我见丞相耻哉!”
达于京兆。京兆至凤翔置者,达于临洮。自真定至彰德置者,达于南京。自南京分至归德置者,达于泗州、寿州,分至许州置者,达于邓州。自中都至沧州置者,达于益都府。自此邮达无复滞焉。
术虎琪驻兵缙山,甚得人心,士乐为用。至宁元年,尚书左丞完颜纲将行省于缙山,镒谓纲曰:“行省不必自往,不若益兵为便。”纲不听,且行,镒遣人止之曰:“
琪之功,即行省之功也。”亦不听。纲至缙山,遂败绩焉。
宣宗即位,拜左丞相,封广平郡王,授中都路迭鲁都世袭猛安蒲鲁吉必剌谋克。镒尚有足疾,诏侍朝无拜。明年,镒建议和亲。言事者请罢
察司。镒曰:“今郡县多残毁,正须
察司抚集,不可罢。”遂止。宣宗将幸南京,镒曰:“銮辂一动,北路皆不守矣。今已讲和,聚兵积粟,固守京师,策之上也。南京四面受兵。辽东
本之地,依山负海,其险足恃,备御一面,以为后图,策之次也。”不从。是岁,薨。诏赙赠从优厚。
贾铉,字鼎臣,博州博平人。纯厚,好学问。中大定十三年
士,调滕州军事判官、单州司候,补尚书省令史。章宗为右丞相,
重之,除陕西东路转运副使。
为刑
主事,迁监察御史。迁侍御史,改右司谏。上疏论边戍利害,上嘉纳之,迁左谏议大夫兼工
侍郎,与党怀英同刊修《辽史》。
顷之,镒坠伤足在告,闻胡沙虎难作,命驾将
省。或告之曰:“省府相幕皆以军士守之,不可
矣。”少顷,兵士索人于闾巷,镒乃还第。胡沙虎意不可测,方犹豫,不能自定,乃诣镒问疾,从人望也。镒从容谓之曰:“翼王,章宗之兄,显宗长
,众望所属,元帅决策立之,万世之功也。”胡沙虎默然而去,乃迎宣宗于彰德。胡沙虎既杀徒单南平,
执其弟知真定府事铭,镒说之曰:“车驾
真定,镐王家在威州,河北人心易摇,徒单铭有变,朝廷危矣。不如与之金牌,奉迎车驾,铭必
元帅之恩。”胡沙虎从之。至宁、贞祐之际,转败为功,惟镒是赖焉。
上议置相,用铉,宰臣荐孙即康。张万公曰:“即康及第在铉前。”上曰:“用相安问榜次?朕意以为贾铉才可用也。”然竟用即康焉。
铉上书曰:“亲民之官,任情立威,所用决杖,分径长短不如法式,甚者以铁刃置于杖端,因而致死。间者愆戾,和气不通,未必不由此也。愿下州郡申明旧章,检量封记,
察官其检察不如法者,
以名闻。内
敕断,亦依已定程式。”制可。复上书论山东采茶事,其大概以为“茶树随山皆有,一切护逻,已夺民利,因而以拣茶树执诬小民,吓取货赂,宜严禁止。仍令
察司约束。”上从之。承安四年,迁礼
尚书,谏议如故。是时有诏,凡奉敕商量照勘公事皆期日闻奏。铉言:“若如此,恐官吏迫于限期,姑务苟简,反害事
。况簿书自有常程,御史台治其稽缓,如事有应密,三月未绝者,令
次第以闻。下尚书省议。如省
可即定夺者,须三月拟奏,如取会案牍卒难补勘者,先
次第奏知,更限一月结绝,违者准稽缓制书罪之。”
泰和二年,兴陵崇妃薨,上成服苑中,行登门送丧之礼,以问铉,铉对曰:“故宋尝行此礼,古无是也。”遂已。改刑
尚书。泰和三年
大安初,加仪同三司,封濮国公。改东京留守,过阙见。卫绍王谓镒曰:“卿两朝旧德,
用卿为相。太尉匡,卿之门人,朕不可屈卿下之。”迁开府仪同三司,佩金符,充辽东安抚副使。三年,改上京留守。平章政事独吉思忠败绩于会河堡,中都戒严,镒曰:“事急矣。”乃选兵二万,遣同知乌古孙兀屯将之,
卫中都。朝廷嘉之,征拜尚书右丞相,监修国史。
镒明方正,学问该贯,一时名士,皆
其门,多至卿相。尝叹文士委顿,虽巧拙不同,要以仁义
德为本,乃著《学之急》、《
之要》二篇。太学诸生刻之于石。有《弘
集》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