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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四(2/10)

其一曰,任诸王以镇社稷。臣观往岁,王师屡战屡衄,率皆自败。承平日久,人不知兵,将帅非才,既无靖难之谋,又无效死之节,外托持重之名,而内为自安之计,择骁果以自随,委疲懦以临阵,阵势稍动,望尘先奔,士卒从而大溃。朝廷不加诘问,辄为益兵。是以法度日紊,仓庾日虚,闾井日凋,土地日蹙。自大驾南巡,远近相望,益无固志。吏任河北者以为不幸,逡巡退避,莫之敢前。昔唐天宝之末,洛、潼关相次失守,皇舆夜,向非太回趋灵武,率先诸将,则西行之士当终老于剑南矣。臣愿陛下择诸王之英明者,总监天下之兵,北驻重镇,移檄远近,戒以军政。则四方闻风者皆将自奋,前死不避。折冲厌难,无大于此。夫人情可以气激不可以力使,一卒先登,则万夫齐奋,此古人所以先教而后威令也。

兴定五年正月,尚书省奏:“《章宗实录》已呈,卫王事迹亦宜依《海陵庶人实录》,纂集成书,以示后世。”制可。初,胡沙虎弑卫王,立宣宗,一时朝臣皆谓卫王失,天命绝之,虎实无罪,且有推之功,独张行信抗章言之,不报,举朝遂以为讳。及是,史官谓益谦尝事卫王,宜知其事,乃遣编修一人就郑访之。益谦知其旨,谓之曰:“知卫王莫如我。然我闻海陵被弑而世宗立,大定三十年,禁近能暴海陵蛰恶者,辄得仕,故当时史官修实录多所附会。卫王为人勤俭,慎惜名,较其行事,中材不及者多矣。吾知此而已,设饰吾言以实其罪,吾亦何惜余年。”朝议伟之。正大三年,年八十,薨。三:贤卿、颐卿、翔卿,皆以门资仕。

赞曰:贾益谦于卫绍王,可谓尽事君之义矣。海陵之事,君不无憾焉。夫正隆之为恶,暴其大者斯亦足矣。中綍之丑,史不绝书,诚如益谦所言,则史亦可为取富贵之乎?嘻,其甚矣。《传》曰:“不有废者,其何以兴!”

八年六月,复为御史中丞。八月,改吏尚书。九月,诏守谦等一十三员分诣诸路,与本路察司官一员同推排民力。上召见于香阁,谕之曰:“朕选卿等随路推排,除推收外,其新、销乏,虽集众推唱,然销乏者勿销不尽,如一力三百贯,今蠲减二百五十贯,犹有不能当。新者勿添尽,量存气力,如一添三百贯而止添二百贯之类。卿等宜各用心。百姓应当赋役,十年之间,利害非细。苟不称所委,治罪当不轻也。”寻知济南府,移镇河中。大安末,拜参知政事。贞祐二年二月,改河东南路安抚使,俄知彰德府。

四曰,选守令以安百姓。郡守、县令,天所恃以为治,百姓所依以为命者也。今众庶已弊,官吏庸暗,无安利之才,贪暴昏,与为市,公有斗粟之赋,私有万钱之求,远近嚣嚣,无所控告。自今非才过人,政迹卓异者,不可使在此职。亲勋故旧,虽望隆资,不可使为长吏。则贤者喜于殊用,益尽其能,不肖者愧慕而思自励矣。

六曰,务农力本以广蓄积。此最兵富民之要术,当今之急务也。

行简端悫慎密,为人主所知。自初翰林,至太常、礼,典贡举终,缙绅以为荣。与弟行信同居数十年,人无间言。所著文章十五卷,《礼例纂》一百二十卷,会同、朝献、禘佩、丧葬,皆有记录,及《清台》,《皇华》、《戒严》、《为善》、《自公》等记,藏于家。

五年,为右谏议大夫,上言:“提刑司官不须遣监察访,宜据其任内行事,考其能否而升黜之。”上曰:“卿之言其有所见乎?”守谦对曰:“提刑官若不称职,众所共知,且其职与监察等,臣是故言之。”上嘉纳焉。是年夏,上将幸景明清暑,守谦连上疏,极谏之。上御后阁,召守谦对,称旨。兼尚书吏侍郎。时镐王以疑忌下狱,上怒甚,朝臣无敢言者。守谦上章论其不可,言极恳切。上谕之曰:“汝言诸王皆有觊心,而游其门者不无横议。此何等语,固当罪汝。以汝前言事亦有当,故免。”既而以议镐王事有违上意,解职,削官二阶。承安元年七月,降为宁化州刺史。五年八月,改为山东路察使,转河北西路转运使。泰和三年四月,召为御史中丞。四年三月,为定武军节度使。

贾益谦,字彦亨,沃州人也,本名守谦,避哀宗讳改焉。大定十年词赋士,历仕州郡,以能称。明昌间,为尚书省令史,累迁左司郎中。章宗谕之曰:“汝自知除至居是职,左司事不为不练,凡百官行止、资历固宜照勘,勿使差缪。若武库署直长移刺郝自平定州军事判官召为典舆副辖,在职才五月,降授门山县簿尉。朕比阅贴黄,行止乃俱书作一十三月,行止尚如此失实,其如选法何?盖是汝不用心致然尔。今姑杖知除掾,汝勿复犯之。”

五曰,褒忠义以励臣节。忠义之士,奋效命,力尽城破而不少屈。事定之后,有司略不加省,弃职者顾以恩贷,死事者反不见录,天下何所慕惮,而不为自安之计邪?使为臣者皆知杀之无益,临难可以苟免,甚非国家之利也。

三年,召为尚书省右丞。会宣宗始迁汴梁,益谦乃建言:“汴之形势,惟恃大河。今河朔受兵,群盗并起,宜严河禁以备不虞,凡自北来而无公凭者,勿听渡。”是时,河北民迁避河南者甚众。侍御史刘无规上言:“侨宜与土民均应差役。”上留中,而自以其意问宰臣。丞相端、平章尽忠以为便。益谦曰:“侨应役,甚非计也。盖河北人本避兵而来,兵稍息即归矣。今旅寓仓皇之际,无以为生,若又与地著者并应供忆,必动不能安居矣。岂主上矜恤亡之意乎。”上甚嘉赏,曰:“此非朕意也。”因元规章示之。三年八月,拜尚书左丞。四年正月,致仕,居郑州。

七曰,崇节俭以省财用。今海内虚耗,田畴荒芜,废奢从俭以纾生民之急,无先于此者。

二曰,结人心以固基本。天惠人,不在施予,在于除其同患,因所利而利之。今艰危之后,易于为惠,因其安而抚之,则忠诚亲上之心,当益加于前日。臣愿宽其赋役,信其号令,凡事不便者一切停罢。时遣重臣行郡县,延见耆老,问其疾苦,选廉正,黜贪残,拯贫穷,恤孤独,劳来还定,则效忠徇义,无有二志矣。故曰安民可与行义,危民易与为,惟陛下留神。

三年七月,朝廷备防秋兵械,令内外职官不以丁忧致仕,皆纳弓箭。行简上书曰:“弓箭非通有之,其清贫之家及中下监当,丁忧致仕,安有所谓如法军。今绳以军期,补弊修坏,以求应命而已,与仓猝制造何以异哉。若于随州郡及猛安谋克人拘括,择其佳者买之,不足则令职输所买之价,庶不扰而事可办。”左丞相仆散端、平章政事琪、尽忠、右丞贾益谦皆曰:“丁忧致仕者可以免此。”权参政乌古论德升曰:“职官久享爵禄,军兴以来,曾无寸补,况事已行而复改,天下何所取信。”是议也,丁忧致仕官竟得免。是岁,卒,赠银青荣禄大夫,谥文正。

赞曰:张暐、行简世为礼官,世习礼学。其为礼也,行于家,讲于朝廷,施用于邻国,无不中度。古者官有世掌,学有专门,金诸儒臣,唯张氏父庶几无愧于古乎。

刘炳,葛城人。每读书,见前古忠臣烈士为国家画策虑万世安,辄叹息景慕。贞祐三年,中士第,即日上书条便宜十事:

曰:“东海郡候尝遣约和,较计细故,迁延不决。今都城危急,岂可拒绝。臣愿更留圣虑,包荒垢,以救生灵。或如辽、宋相为敌国,岁奉币帛,或二三年以继。选忠实辨捷之人,往与议之,庶几有成,可以纾患。”是时,百官议者,虽有异同,大概以和亲为主焉。庄献太葬后,不置师官,升承旨为二品,以行简,兼职如故。

三曰,广收人材以备国用。备岁寒者必求貂狐,适长途者必畜骐骥。河南、陕西,车驾临幸,当有以大士民之心。其有行为民望者,稍擢用之,平居可以励风俗,缓急可以备驱策。昭示新恩,易民观听,系天下之心也。

八曰,去冗以助军费。兵革之后,人凋丧者十四五,郡县官吏署置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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